只见他长发整齐,衣衫平整,丝毫没有沾染牢里的灰尘,完全不像在牢里呆了将近四日的模样。
“望月方才所说可是真?”百里云鹫面上依旧是戴着那张无脸面具,只见他微微转头看向听风,“听风?”
“爷你是没有看到听风刚才那拧巴着要不要告诉您的模样,单就冲着他那模样,这事绝对不会有假。”然回答百里云鹫的不是听风恭恭敬敬的声音,而是暗月清脆得好似不知畏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牢房中显得异常响亮,她只顾着说自己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暗夜正在不断朝她使眼色,依旧大咧咧道,“爷,您有情敌出现!”
暗月这句不知所畏的总结让听风心中一阵哀嚎,也让暗夜想也没想立刻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只见暗月不像对待听风那样对待暗夜,反是呆愣愣地任由暗夜捂着她的嘴,眨巴着她漂亮的大眼睛。
没人知道面具后的百里云鹫究竟有没有生气,只听他淡淡道:“在这儿住了三个夜晚,甚是想念府中的床,也是时候回府了,望月,府里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回爷,一切已准备妥当,只等爷回府了。”望月冷冰冰地回道,那副万事不惊的模样与暗夜捂着暗月嘴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对比。
“夏侯琛今夜在做什么?”百里云鹫看向暗月,暗夜立刻松开暗月。
暗月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底,而后才恭敬回答道:“回爷,夏侯琛今夜在府中与几位大臣商量如何处置爷,他们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将爷当即处斩以平民心,想来明日就会给爷定罪了。”
“是吗,果然是要在王上回到溯城之前将我的脑袋给拧了,王上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好太子。”百里云鹫似乎在笑,很轻,却是让听风几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你们觉得是这样吗?”
因为他们知道,每当百里云鹫这么笑的时候,就是他要出手的时候,他不会亲自出手,然后果却比他亲自出手还要令人心惊,不知这次生不如死的人会是谁。
没有人回答百里云鹫的问题,整座牢房似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正当此时,只听有大鸟扑扇着翅膀的声音响起,那块投照在地面上的方形银白月光被黑影挡住,是百里云鹫的海东青在窗外扑扇着翅膀。
只听百里云鹫淡笑道:“王上身边的老奴似乎又来光临这肮脏的牢狱里,我若不去见见他,是不是显得太过不懂礼数?”
百里云鹫说完,便转身往狱门的方向走去,窗外的黑羽也随即离开了窗边。
“你们可帮我做好了去见曹公公的准备?”百里云鹫背对着四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