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戈的双手,还扛着野猪,大声道:“朱大叔。”
“老林,这是你儿子?”
“对。”
“这小子是真不错。”
朱镜元捏了捏林青戈的胳膊,感慨道:“当初,他还淌鼻涕呢,就跟着咱们进山。现在,肯定是一个好猎手。”
何止是好猎手啊!方圆十里八村的,林青戈要是说第一,没有人敢说第二。林老爷子咧嘴笑着,这个儿子让他很满意。当下,他和林青戈扛着野猪,回家了。刘浩天和朱镜元,跟根生叔打了个招呼,让村民们先都回家,明天开个会。现在,他们得去许畅家吃饭了。
根生叔等人很高兴,自然是满口答应。
人群散去了,刘浩天和朱镜元,跟着许畅,来到了许家。整个靠山屯,家家都是那种青砖碧瓦的院套,即便是家里贫困也是一样。因为,这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几乎是每一户人家都有着百年的历史了。
有的青砖上,都已经有了青苔。在岁月的洗礼下,更是带着斑斑痕迹。
啪啪!敲了两下房门,房门应声而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的额头和眼角都已经有了皱纹,两鬓更是有了些许的白发。她的身子有些瘦弱,但是在依稀间,还是能够看得出,许畅跟她有几分相像。
看来,她就是许畅的母亲了?
刘浩天微笑道:“婶子,打扰你了。”
“不打扰,不打扰。”
“妈……”
许畅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扑了上去。
许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样的热泪盈眶。好一会儿,才算是平静下来。根生叔,还有村中的几个老人也过来了,还拎着自酿的米酒。林泽江和林青戈也过来了,送来了两只兔子。很快,这些人就全都聚集在了院子中。
徐朗和许二多,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儿了。
院落很宽敞,干干净净的。园子中种植着一些蔬菜,靠边还有一个水窖。桌子就摆在了院子中,又过来了几个妇女,扎着围裙,帮着许母做饭菜。刘浩天和根生叔、朱镜元、林泽江,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围坐在一起,大家说笑着。这一刻,刘浩天才知道,敢情林泽江还是靠山屯的村长。
说着说着,根生叔等人的脸上都满上了愁云。
看着靠山屯确实是不错,可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才能抵达柳堡镇。这里的庄家,完全是靠天吃饭。赶上风调雨顺的年纪,还过得去。这要是赶上旱涝什么的,那就完了,很有可能会颗粒无收。
别的不说,就说是今年吧,收成就很不好。村民们就是靠着一些野味,草药等等,来换取一些生活费。像林泽江、林青戈这样的人家,那自然是没得说。二人都是打猎的好手,进山溜达一圈儿,就能捞点儿野味回来。可大多数人家就不行了,打猎打不到、草药又不好采,生活是越过越穷了。
根生叔叹声道:“唉,我们现在是真没招儿了。天哥,你这次过来,能不能帮我们想想法子?”
刘浩天沉吟了一下,问道:“我看到,咱们这儿漫山遍野都是山楂啊,怎么没有想过去摘山楂去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