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迟有些心不在焉,芍药便问了一句,“少爷,刚刚谁的电话啊?”
迟迟一愣,有些紧张。
“没有……是找顾深的。”
芍药也没多想,“哦”了一声,拿了个小面团在手里,又做了个示范,“少爷你这回可得看好了,你得用大拇指这么捏着口,把肉馅儿往里头塞,喏,像这样。”
迟迟的心思一点儿没在这上头,学了半天也没学会,再加上他心里烦躁得很,索性不学了,洗了手便坐在沙发上想事情。
要说完全不在意白辞慕的话,那便是在说谎。迟迟非常在意,在意任何一个知道自己过去的人。也不是迟迟瞧不上过去的自己,至少在以往,迟迟从不觉得自己的谋生手段有什么不妥,也不过就是偶尔去酒馆挑上一个醉了酒且看上去就很好骗的男人坑蒙拐骗一番,从他们那里拿到点封口费罢了。那是迟迟自己选择的生活,也是他自己要走的路。
只是现如今遇到了顾深,站在那样明媚的人身边,迟迟总是想忘记过去自己做的那些事。
那些事倒谈不上错与不错,毕竟那是迟迟的生活方式。可迟迟知道,与顾深一直以来的正直伟岸相比,自己就是错了的。
这样做错了的过去,迟迟不愿意被任何人知晓。
尤其是顾深。
下午三点,迟迟借口出去散心,一个人去了白辞慕家。
白辞慕一直站在阳台,见迟迟来了,他的心便跳得有些快,有些不听使唤了。
站在白辞慕家门口,迟迟心中很是不安。他正在纠结是去是留时,那扇大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屋里走出来一个人,穿着军装,一副笔挺的模样。
他走到院门前,替迟迟打开了门,“迟先生,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迟迟这会儿有些骑虎难下,想走也不好意思了,只好硬着头皮随他进了屋。
这是迟迟第一次来白辞慕的家里,上次还只是在院门口取风筝,这次倒真正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