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一想,觉得他说得对,立马高兴起来,嚷嚷着让芍药去煮一锅高汤,非得馋死他们不可。
顾深就站在厨房门口,倚靠着门框看着厨房里忙碌着的芍药和长安,还有时不时捣乱的迟迟,格外满足。
顾深回来之前的确想要将顾平的人驱逐,不过眼下他又不在意了。
顾平的人在外头守了一天一夜,除了屋里的欢声笑语和灯火通明,他们什么也没能守到,更何况顾深在家,周围又都是顾深的人,他们也无法真刀真枪得上场,最后禀报了顾平后,就都被调走了。
看着外头陆陆续续离开的人,迟迟得意极了。
他朝门外做了个鬼脸,捧着汤碗喝了一大口芍药炖的排骨汤,“切,还以为他们能守多久呢。”
顾深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在桌下暗暗握了握迟迟的手,“不害怕吗。”
迟迟摇头,“我才不怕。”
顾深笑了下,大手伸进他的外衣下,摸了摸那别在腰间的枪,“那这是什么。”
被他一拆穿,迟迟有些窘迫得瞪了他一眼,“防身不行啊?”
想起那日在暗牢他开枪的果敢与决绝,顾深心里有些复杂。
他揽住迟迟的肩头,在他发丝上吻了吻。
“什么时候学会开枪的。”
迟迟想了想,答道,“十四五岁吧,也没正经学,那时候家附近有个大爷总是神神秘秘的,脸上还有刀疤,拿着枪的样子可威风了,我老看着他,他就教我了。”
顾深虽然鲜少听他提起过去,可也知道他的过去并不幸福。
每每想到他历经艰险才走到自己身边,顾深便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的幸福都给他。
许是喝了汤心里舒服身上也舒服,迟迟干脆整个人靠在顾深身上,说起了从前。
“我刚开始跟他后头学,被他揍死了,我又瘦又小,总是不敢开枪,要不就是拿不稳枪,练了小半年才会呢。后来就被大爷安排去替他们跑腿了,不过也没跑多久就被我妈发现了……”
迟迟说着,想起那时候的母亲,心里有些难受。
他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我妈把我揍了一顿,屁|股都开花了,疼得我三天没下地。后来我妈就带我搬走了,不过还在那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