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已不早,很多船家都在吆喝着想要再赚最后一笔。迟迟还没坐过船,他看了眼周遭三三两两的行人,有些欲言又止。
顾深牵着迟迟的手紧了紧,拉着他走到河边,“坐船歇会儿。”
迟迟眼里一亮,忙转头看他,“你可以坐船吗?”
顾深轻轻颔首,“天色暗了,无妨。”
两人手牵着手上船时,船夫忍不住多看了眼二人。
苏州这样的地方,人杰地灵,来的又都是文人墨客,多是面容姣好的人,而且上船时船只动荡,也多有男男女女手牵着手的,可看着这二人,船夫却总觉得一种说不上来的赏心悦目扑面而来,就连身心也格外舒畅,船夫甚至都忍不住往偏处想,兴许这二人是一对儿也说不准。
船夫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船舱,可惜船舱的竹帘已经垂下来,他什么也没能看到。
船夫在船头划船,顾深就牵着迟迟坐在船尾。
天已经黒尽了,就连街边也都暗了灯,只有几盏路灯昏黄得亮着,偶尔还有几只挂着油灯的船头经过,倒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得,很是好看。
迟迟忍不住拉着顾深往船边走了走,伸出手指略过河水,凉得透心。
迟迟收回手来用自己沾了水的手在顾深的脸侧摸了摸,“咯咯”得笑,“凉不凉?”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比头顶的星光月色还要闪烁,叫顾深挪不开眼。
顾深爱极了他的笑,爱极了他这般惬意,这般自在的模样。
这让顾深觉得,或许他会愿意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许是迟迟的眼神太过炙热了,顾深忍不住揽住他的腰,与他鼻尖抵着鼻尖。
“凉。”
顾深温热的呼吸就落在迟迟脸上,让迟迟的心跳得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