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皱着眉冲长安“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看不出来咱将军故意不穿鞋?”
长安被她捂得不敢动弹,瞪大了眼摇头。
看着长安这懵懵懂懂的样子,芍药忍不住咂了咂嘴。听到楼上微弱的关门声,芍药这才松开手,又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瞪了眼长安。
“你说你多大人了还啥都不懂,教都没法儿教你。”
长安被她说得有点委屈得嘟囔起嘴来,“芍药姐,你也就比我大一岁……”
芍药“哼”了一声,昂着头看他,“那能一样吗,我见多识广。你连将军故意不穿鞋就是怕吵醒我家少爷都不知道,真是孺子不可教。”芍药说着,有些无奈的样子,她摇了摇头,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
芍药走后,长安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没想到三少爷竟然会这么细心。
简直是太不像三少爷了。
迟迟以往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今儿不知怎么回事,一睡就是几个小时。
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顾深就坐在阳台上看书。
阳台的门大开着,晚风吹得那薄纱窗帘随风摆动,时不时还会遮住顾深。迟迟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静静得看着阳台上坐着的顾深,见他神色闲适,心也跟着安宁下来。
迟迟缓缓下床,穿了鞋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闭着眼吹着风。
见迟迟醒了,顾深这才放下书看他,“什么时候醒的。”
迟迟没睁眼,他轻轻开口道,“刚刚。你一个下午都没走吗。”
顾深“嗯”了一声,起身站在迟迟身边替他当着风,“别坐在风口,会着凉。”
迟迟这才睁开眼看他,见他替自己挡着风,那晚风吹得他的头发不断扬起,迟迟有些心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顾深这样低头看着,迟迟突然很想吻他。
迟迟有些脸红,将头别过去一边,身子却没动,“下午那会儿你不是靠着我的吗,你什么时候醒的?”
见他不肯走,顾深只好蹙着眉回屋拿了件外套搭在他肩头,然后坐在了他身边,低头继续看着书,漫不经心得应着他,“被你压醒的。”
迟迟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我的头又不重,还没你的脑袋重呢,你压我那么久我都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