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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表姐,当然是指的傅谨语的嫡亲表姐左燕清。

傅谨语嗔道:“老夫人要夸我,直接夸便是了,横竖我脸皮厚,端得住,何苦为夸我,这般埋汰自个孙女儿?仔细表姐恼了我,再不跟我好了。”

左老夫人被逗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难怪靖王太妃娘娘喜欢你,如此坦荡直率的性子,连老婆子我也喜欢。”

顿了顿,又拍了拍安静坐在自个身旁的左燕清,笑道:“你表姐打昨儿就开始念叨你了,这会子见到你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恼你?”

既然左老夫人拿表姐左燕清跟自个套近乎,傅谨语也乐得配合。

于是“蹭蹭蹭”的跑到左燕清跟前,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笑道:“我见到表姐也欢喜。”

被闪在一旁的傅谨言也不恼,只眼观鼻鼻观心的冷眼旁观。

心想,往常来左家,傅谨语可不是这样的待遇。

如今见她在靖王太妃跟前有脸面,左家人就变了张嘴脸,当真是势利。

正在这时,柳凤璃的母亲汪氏,带着女儿柳絮儿走了进来。

傅谨语立时站了起来,跟傅谨言一块儿给汪氏行礼:“见过舅母。”

傅谨言母亲柳氏是柳凤璃的姑母,柳凤璃母亲自然就是傅谨言的舅母,傅谨语随傅谨言叫。

汪氏与她们寒暄了几句,虽不十分亲热,但也并未如原著里那般憎恨傅谨言。

显然这会子她还对于儿子的心事一无所知呢。

趁着汪氏带女儿给左老夫人拜寿的工夫,傅谨语跟左燕清咬耳朵:“表姐,今儿你表现的飞扬跋扈些,且找着机会就寻柳絮儿的晦气,务必把柳家母女都得罪光。”

左燕清惊的杏眼圆睁,半晌后,这才弱弱问道:“这,这是为何呀?”

傅谨语怕左燕清心里藏不住事儿,叫旁人瞧出端倪,便隐下实情,只道:“你听我的便是,过后我自会给你跟姨母一个交待,总归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左燕清犹豫道:“早起祖母还吩咐我今儿务必表现得端庄娴静些,我若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思,回头她老人家只怕要动怒,再不许我到她跟前奉承了,可如何是好?”

傅谨语静默片刻,轻声道:“罢了,你还是听左老夫人的吧。”

表姐一个庶女,上头有刻薄的嫡母跟不好惹的嫡姐,素日谨小慎微惯了,也就这两年讨得了左老夫人欢心,处境才略有所改善。

现下叫她自毁长城,着实是在为难她。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因此她还准备了个备选方案2,只要能说服姨母,这个备选方案2甚至比方案1更妥当。

*

大裴氏作为姨娘,是没资格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的。

宴席中途傅谨语借故更衣,去了趟大裴氏的院子。

才刚到院门口,就听到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嚷嚷道:“若非冲着你们裴家的丰厚陪嫁,老爷会纳你这无盐女进门?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拿五百两出来,否则夜里老爷歇在我那里时,我可要跟他好好说说你这守财奴的嘴脸。”

傅谨语立时就怒了:“哪里的野狗,在姨母院子里哮?还‘夜里老爷歇在我那里时’,我呸,简直脏了本姑娘的耳朵!谷雨,给我掌嘴,好好教教这野狗人类的规矩。”

她原还以为左家世代官宦,比傅家这种兴旺不过三代的“暴发户”强一些,谁知竟是大哥不说二哥,一样的烂!

听这语气,不过是个宠妾罢了,竟也敢明目张胆的跑到姨母跟前勒索银钱,简直是可笑至极。

谷雨愣了一瞬,见自家姑娘没有改口的打算,于是撸了撸袖子,快步跑上前,揪住那妖妖娆娆的小妾的头发,“噼里啪啦”就是四个耳刮子。

这小妾立刻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打人了!裴姨娘的外甥女打人了!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把这该死的丫头拿下,打断她的狗腿!”

傅谨语冷冷的扫了扎煞着手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的丫鬟、婆子们一圈,哼道:“谁敢动我的丫鬟一指头,我必告知靖王太妃娘娘,请她的嬷嬷把你们关进小黑屋,拿手指头长的大针扎你们三天三夜!”

众丫鬟、婆子们闻言,立时惊恐的倒退几步。

傅谨语满意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吩咐谷雨:“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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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语:才整死渣爹的姨娘,又来整治渣姨父的姨娘了,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