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书真的不错,看起来破,记录的手法可不破,非常有用,他懒,平时用的都是简单手法,难的,练习的略少,可都记在脑子里呢,需要时稍稍想一想就知道怎么做了。
“……自学就能成才,大概是天赋?”
顾停最后还小小得瑟了一下,冲霍琰笑出一口小白牙。
霍琰却很难笑出来:“你娘……去的很早?”
顾停轻轻叹了口气,知道霍琰心疼他了:“你是不是想问我委不委屈,伤不伤心?当时肯定是难过的,觉得天都塌了,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我娘最初只是我父亲的外室,独自生活在外,没资格被接回来,直到她去世,五岁的时候吧,我才被接到了顾家,早知道顾家那德性,但凡我大一点,都不会去。”
灶下火光正旺,温暖了灶前人的眼睛,顾停和霍琰断断续续说了会儿话,之后就没再说了,因为第二轮的石炙已经开始,他不得不全副心神盯着,连自己的手背烫伤了都没注意。
反倒是霍琰,一时看看正在各种炮制的药,一时看看灶里的火,一时又看看顾停的手,似乎有些火气,又不知道向谁发,最后只好紧紧握了拳,打手势命令下边赶紧去找烫伤膏。
别人怎么想不知道,反正娄宏是大开眼界,原来是这么搞的!此炮制之法如此精妙!顾公子先这样又那样又这样……完蛋,眼花了看不清怎么办!
怪不得人家说不介意,可不是不介意呗,你就算过来旁观偷师了,又能偷得到多少?这事是看天赋的!
不管学没学会吧,今天这一幕着实深刻的印在了他脑海,此后久久不能忘,甚至每每为人治病,提起这件事总是叹服连连,言道顾公子算是他唯一佩服的外行人。
不知过去多久,世人好似也记住了顾停这个名字,不是医者,却能做膳医人……
“好了!”
在厨房里好去整整一个时辰,终于得到一碗汤药,顾停急急的拉着霍琰出去:“再晚天都要亮了,不知道现在来不平得及!”
可一定要是好消息啊!
顾停冲进房间,就要给孟桢喂药,可惜孟桢牙关紧咬,怎么都不肯张嘴,药当然就喂不下去。
“怎么这样呢?”他十分着急,“孟桢你张嘴吃药,要吃完就好了,这种时候可不能任性了!”
怎么努力,药都喂不下去。
娄宏叹了口气:“该是之前用药消耗太大,他现在并不是有意抵制,只是尚在昏睡,神思不属,没有办法思考,只能想办法撬开他的牙,硬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