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紧抿着唇,他和宁纵关系向来不好,是最近才慢慢改善的。之前和宁纵相处的片段,清晰地掠过林昼的脑海。
穿着高中校服的宁纵,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毫无表情地把门用力关上。
学校门口,高大的alpha头也不回地经过他身侧,冷漠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他过敏休克住院,宁纵只远远地来看了他一眼,连走近看他都觉得厌恶,他住院三天,宁纵就三天没来,极致的漠视。
……
而现在。
林昼已经说不清,宁纵帮了他多少次,很多时候他都只做不说,沉默冷淡的样子,和印象中的alpha没什么差别。
很多时候,林昼都是在别人口中才知道宁纵做了什么,宁纵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没打算让自己知道。
林昼无声地攥紧手。
记忆里冷漠的宁纵,和现在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是一张张久远却弥新的照片,色彩浓烈,但每一张照片下暗藏的细枝脉络都在重复更换。
一旦窥见一角,都足以颠覆他长久以来的坚持。
他第一次见到宁纵的时候,宁纵是14岁,现在宁纵24岁,alpha的骨骸渐渐长开,眉眼也越来越清冷。
他们做了十年的兄弟,除去中间音讯全断的四年,剩余的六年彼此也和陌生人无异。
陌生又熟悉,远离又靠近,回忆被撕裂,此时的场景被重组。
这么多的秘密,这么多难以解释的情绪。
林昼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一向把心思藏得很深的alpha到底在想什么。
林昼背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他深深地陷在其中,思绪却越来越乱。
夜越来越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林昼一下子坐起身,他看着寂静的黑暗,作了一个决定。
既然想不通,现在干脆就不要再想。
他有种预感,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