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少华这么说,刘涌抬起头来,看着他足有十几秒的时间,然后就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了一下头后说道:“好,周老弟,不管以前您是怎么看我,我今天就敞开胸怀,把心里话跟您说说。”
他说话的时候,周少华的双眼一直微笑的看着他。因为少华必需知道,他说的这些是不是真心话。如果在这个时候他还想怎么骗自己,那谈话也好,沟通也好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说实在话,在这之前,我对您的了解并不太多,更没有什么误会。我所做的那些事,包括那一次把您从天津调回来,还有在会场公开反对您好,那那些都是我就意做的。那样做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但有一点,我要承认,那就是我真的怕您当上京城办的头头后,把我开回家去。您知道,这些年,我我虽然顶着个副处长的名头,可实际上,我我只是个傀儡,连一个象样的客户都没有,都是给别人当枪使了,结果结果是累没少挨,骂没少得,一个人没交下,钱还没挣着。您您说,我不就是一个傻子吗?
有很多工作,直至现在我才明白,都是给人白干的,让人当猴耍了都不知道。可这些话,我我当谁说去呀,就算我说出去,可谁又信呀?我我连一个狗腿子都tmd不如。”刘涌说到这,眼圈一红,有些哽咽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我我对他从来没有过二心,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他吩咐我的事,我也从来没怀疑过,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做,哪怕付出再多的辛苦和代价,我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可到头来,他竟然自己私开了一家公司而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更没有跟我透露过一丝一毫的消息,没有给过我一丁点的好处。我到不是为没得到好处想不通,反而还有些暗自高兴,因为除了我被傻乎乎的当猴耍外,并没有别的事。对我来说,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我只是对他的为人想不通:我对他这么忠心,他都没把我当朋友,那在他的心里还有谁呢?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他跟王总一定是闹翻了。”
在刘涌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少华一直面含微笑的看着他,只是他并不知道,周少华看着他并不全是赞许,而是在窥伺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您能把这些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真的很出我的意料之外。通过这次经历,我真的很希望您能成熟起来。既然您能把我当成朋友,那我也说几句实在话。”周少华窥视到他并没有骗自己,反而还有更多的秘密想对自己说,只是自己一时无法全部破解,于是对刘涌说道。
“咱们都是一样的,跟北漂一族没什么两样,只是我们比他们强在有一个安稳的住处,但远离家人的那份孤独和滋味,我想这些年您的体会比我要深得多。这样做为什么呀?不就是想多挣点钱,让家人过的好点吗?按您说的,这些年您的收入连一个普通的业务员都不如,您说说这值吗?您自己要不说,我还真不好意思提,您说您就象一个狗腿子似的,这个比喻还真的差不多。除了孙明泽把你当枪使外,当自己的跟班外,别说给您好处了,就是连一个正经的客户也没给过您。而对与自己关系并不太好的朱杰,他却不敢象对您似的对待对方,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周少华有意的把话头停了下来看着刘涌说道。
“那那是为什么?”刘涌有些茫然的说道。
“那是因为您的手里没有让他尊重的东西,换句话说,有您没您对于孙明泽来说影响不大。我这样说您可能心里不高兴,但这是事实。而朱杰就不同了,虽然两个人有矛盾,但离了朱杰,京城办玩不转,所以,孙明泽不敢动他甚至于还要时不时的示好他。”
听周少华说完这些话,刘涌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说道:“周总,您说得太对了,如果我离开,京城办的业务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的,但朱处长就不同了。狗腿子随便拉来一个就可以当,但业务上的事,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我我真是太后悔了,后悔才看清楚,只是只是太晚了。周老弟,不管今后我在哪干,都不会忘了你这番话的。”
“怎么不想在京城呆了?”周少华看着他颇为玩味的说道。
“哎,不是不想在京城呆,而是我这样的人,您还能要我吗?就算您不记前仇想留下我,可京城办的那些那些人,他们能容得下我吗?周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到不是怨恨他们,不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吗,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今天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就是自找的。您今天能够找我谈,跟我交心的说了这么多的话,我我真的从心里感激您。我刘涌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也不是轻易的服过谁的,您能不计前仇,这样的肚量,别说是京城办了,就是整个销售总公司,恐怕也没有的。如果您要是还看得起我,您这个老弟我认下来。”刘涌有些激动的眼圈一红,然后稳定了一下情绪,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后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