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姐,这花灯可不是卖的,而是送的。”那老伯看了那小姐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把做好的花灯一个个摆开了在架子上。
“送的?”少女疑惑地看向老伯,觉得新奇。
“是啊,送的!”老伯用白布擦了擦汗,爽朗地笑着,指着架子上那一盏盏可以说是精致绝妙的花灯,开了口,“这些,还有那些都是送的。小姑娘是第一次来花灯会吧,不知道规矩吗?”
“是的,老伯。子姝今年第一次来花灯会,老伯这花灯做得真好看。”少女轻轻柔柔的冲着老伯笑了笑,那薄纱也遮不住她的好颜色,让四周的公子蠢蠢欲动。
“子姝?你可是黄大户的女儿,黄良玉!”听见‘子姝’二字,老伯颇为惊奇的看了她一眼,还有些不敢置信地嘟嚷开了,“怪了,怪了,黄老赖那老货居然会有一个这么水灵又好脾气的女儿。”
“老伯,您认识我爹?”黄良玉见老伯给自家父亲取外号,也不恼,反而还温温顺顺地开口问他。
“不认识,我才不认识!谁会认识那个尽会赖账的家伙?”老伯嫌弃的撇撇嘴,颇为不满地开口,一边又忍不住的嘟囔开了,“谁会认识那个家伙了。上次拿了我的金玉膏还没还呢,估计又要赖账了。”
黄良玉无奈地笑了笑,冲着老伯行了个礼,开口询问,“不知道家父欠老伯些什么,子姝身上尚有些银两,可代家父先还与老伯。若是不够,也请老伯见谅。”
她说得真挚诚恳,说完也立即解下了腰间的荷包,要递给老伯。
“这是黄老赖欠的,你代他还什么还!要是被祝傻、马狐狸、王跛子、老酒鬼知道我让一个小女娃还钱,指不定要笑话我到什么时候呢!你这女娃,不是在故意害我么!”
老伯一把推开黄良玉递过来的荷包,一脸郁闷的开口,“算了,赖账就赖账吧。反正黄老赖这个老赖不是第一次赖账了,我就当那金玉膏喂了狗算了!”
见此,黄良玉只好收回了荷包。她虽颇为好奇老伯口中的‘祝傻’、‘马狐狸’、‘王跛子’、‘老酒鬼’是何许人也,但大家族的教育让她恪守礼节,并没有唐突的去问,而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她是蕙质兰心,细细揣摩,也隐隐猜出了一个。
既然‘黄老赖’是她的爹爹黄景逸,那么‘祝傻’极有可能是与自家世交的祝公远,祝叔父。
“既然玉儿你是第一次来这花灯会,那老伯就托个大,给你介绍介绍。”老伯郁闷了半天,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对于黄良玉这懂事的小姑娘,他还是十分喜欢的,开口便直插要点。
“多谢老伯。”听见老伯叫她玉儿,黄良玉立马认定这老伯与父亲交情不浅。
“谢什么!应该的。”老伯很是爽利地摆了摆手,开口便说,“这花灯会上有文比武斗,还有有名的就是这花灯谜赛,说起来倒也是怪事。嘿!祝傻当年是个傻的,想不到生出来的孩子却是一个比一个聪明,尤其是那老三,老八,老九,老十。也就是祝英明,祝英齐,祝英怜和祝英台。而这花灯谜赛就是英怜那小姑娘弄出来的。”
“这九丫头啊,是个心思灵巧的!定了这么个规矩:这花灯谜会啊,要进来。男的,必须要戴面具!当然,老伯是来送花灯的,自然是不用戴了。而女的呀,必须要戴面纱。而场上的花灯你只有猜对了灯谜才能拿走!不然给钱也没用!这对老汉胃口!还有……”
这话才说到一半,一个声音便插了进来。
“玉姐姐!原来你在这啊!呀!胡广生大叔!你怎么也在?你上次答应给我的百花露做好了没?都一个月了!你是不是骗我!”一个身穿浅黄色华服的小公子正一脸惊喜地走来,身后还跟着个穿粉衣的侍女。
“天哪!祝英台!你怎么来了!”
“英台!小荷!快过来!我在这!”
看着身着男装做翩翩公子打扮的祝英台越来越近,胡广生老伯苦叫一声,而黄良玉却是恰恰相反,满脸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