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却还在跳舞,看着暴熊过来,他也笑了,迎着暴熊跳过去。
这太怪异了,不仅仅是包厢里的海娜要疯了,台下的观众也都傻了,叫声笑声骂声,如潮如波,如果声浪有形,绝对可以把拳台掀翻过来。
两人逐渐接近,眼看暴熊手臂就要合拢,张五金突然伸手,在暴熊胸前推了一下。
那动作,就仿佛一个女子,在拒绝一个讨厌的舞伴。
他这一推看似轻,但力气其实不小,暴熊身子一顿,他脑子不太灵光,但身体久经训练,一感到推力,身体自然生出反应,整个人往前一冲,双臂扬起,就要抱住张五金。
但张五金身子突然一闪,就仿佛是舞蹈中一个穿花的动作,整个人一下到了暴熊的身后,同时间一跳,右脚踩在暴熊的膝弯处,右手后伸。
他身高只到暴熊的下巴,但因为踩在暴熊的脚上,手就够得着暴熊脑袋了,后伸的手,一下勾住暴熊的前额,然后脆快的一扳。
他这个动作,干脆利落,就如同一个顽童跳起来扳一个高处的玉米一般。
而暴熊那巨大的脑袋也应声后仰,一下子反转过来,反到了背上,真就仿佛是扳下来了一个玉米,只是还连着一点点筋,没有掉下来。
台下的声浪持续了几秒,突然一停,刹那间,整个拳场几乎是鸦雀无声。
随后再又轰的一声爆起。
那声浪是如此之大,屋顶上悬挂的灯,都仿佛晃动了一下。
这也太惊人了,太不可思议了,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皮埃里本来一直在笑,这会儿笑容突然僵化,就仿佛有人往他头上浇了一罐冰水,把他的笑脸冻住了一般。
海娜本来一直沉着脸,眼光阴郁,她身边的黑衣女都有些心中惴惴了。
但张五金这一下,她眼珠子猛然瞪圆,嘴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啊。”
人也站了起来。
张五金似乎听到了她的叫声,扭头看过来,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花式动作,随即收舞。
他终于是不跳了。
皮埃里几乎要疯了,挥着胳膊,大声咆哮:“他在弄鬼,他手上一定有东西,肯定是放了毒。”
“这是中国功夫。”海娜冷笑:“愿赌服输,不要跟个女人一样,输不起。”
张五金不管这些,这时他正接受肖士奇的近乎顶礼膜拜似的赞美:“兄弟,你太牛了。”
“还好还好,不就跳个舞吗。”
他嘻嘻笑。
随后回来,到海娜小楼下面,海娜亲自打招呼:“张五金,你跟我进来。”
“大姐头一定有奖。”肖士奇一脸羡慕:“说不定就会让你留在身边。”
张五金注意到,在海娜转身之后,他的眼晴飞快的抬起,如雷达般在海娜的腰臀处扫了一眼。
海娜个高,腿长,臀丰,偏偏配上一条超级细腰,合体的长裤衬托下,在后面看,比前面更加惹火。
“杰克帮的人,只怕多半是给海娜的翘臀加大长腿迷住了。”张五金暗笑。
不过他自己也扫了一眼。
上楼,到另一个房间,很显然,昨夜那个房间的地板还没弄好。
不过张五金进去,海娜却没有在房里,黑衣女让他坐,又倒了一杯咖啡。
张五金不喜欢咖啡,但也不特别讨厌,端起来喝了一口。
不多会,海娜出来了,换了一条红裙子,到膝盖上面一点点,露出莹白的小腿,肌肉结实匀称,一看就是经常跳舞的人。
身上没什么首饰,只一条金链子,带着一个心形吊坠。
张五金发现,海娜不喜欢在身上戴什么东西,到是这个心形吊坠,昨天就看到有,估计是她的心爱之物,常年不离身的。
张五金站起来,叫了声大姐头,海娜点点头,脸上居然带了笑,只一点点,不过也很难得了。
她坐下来,让张五金坐,道:“你今天那一下,是什么功夫?少林,还是武当?”
看来昨夜下了点功夫啊,估计是上网查了一下。
张五金那一下,其实是他自己临场发挥,根本不是什么少林武当,不过这会儿要这么说,估计海娜不信,便随口编了一个:“犀牛望月。”
“犀牛望月?”海娜不明白。
“就是这样,月亮出来,牛回头一看,尾巴再一甩,也就是我手一勾,就是个意思。”
张五金编这些拿手,随手比划,回头,后看,脚一蹬手一勾,到也象模象样。
关健是,他这一下,先前确实见了功啊。
海娜点头惊叹:“原来是这样,中国功夫,果然神奇。”
她对张五金的中国功夫,似乎真的来了兴趣,不停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