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敢在孔凤屏面前说一半留一半,逗着她玩儿,纯粹是找死,但张五金的笑脸,却让她发不出怒火。
她瞪着张五金看,张五金也看着她,嘻嘻的笑,而且眼光时不时的下垂一下,然后抬上来,又对着她笑。
孔凤屏终于扑哧一下笑了:“混蛋你。”
自己把身子稍微缩后一点,因为张五金下垂的眼光是盯着她的胸前,那眼光,仿佛能把她衣服看穿似的。
她从来不在乎男人的眼光,不是不屑一顾,就是狠狠的瞪回去,但面对张五金这种眼光,她竟然有种难受的感觉,平生头一次,想要多加一件衣服。
因为张五金这一打岔,晚餐的气氛到还不错,孔凤屏出了名的难打交道,尤其是对男人,但今夜她的心情很好,话也很多,而且给了李红棉许诺,她忙完这一段,可以到海防去玩玩,到时会去红海玩。
有孔凤屏去站台,那等于就是给红海刷了一层金漆啊,到时谁敢以涉黄之名封红海,难道要说,堂堂的孔大小姐,居然去黄窝里玩儿了吗?
谁的脑袋这么不开窍,是需要打个洞吗?
别人不说,至少海防那些小官员是不敢的。
李红棉一时间心花怒放,最后的一丝抵触也消失了。
晚餐后,又一起喝了茶,孔凤屏这才起身去休息,李红棉跟张五金一起回房。
本来知道孔凤屏在打张五金的主意,李红棉是要主动避嫌的,但她心中实在不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孔凤屏已经打了电话,红海已经可以开了,再说了,只要张五金留在孔凤屏身边,想来以后孔凤屏也会多少照顾她一点。
洗了澡,张五金帮李红棉吹干头发,李红棉偎在他怀里,想到先前张五金说的奇怪的话,道:“你先说那什么假凤虚凰,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张五金摇头,嘻嘻笑。
“嗯。”
李红棉跪到他腿上,双手勾着他脖子,红唇儿嘟起来,身子轻摇。
她三十多了,比张五金还大得几岁,但这会儿,却象个小姑娘一样。
“嘴巴可以挂油瓶了。”张五金一手搂着她腰,一手去拨她的嘴唇。
“就挂。”
李红棉声音更腻了,腰肢儿也扭得更欢:“你说了听我的话,什么都不许瞒着我的,现在就这样,以后---。”
她说着说着,想着张五金会给孔凤屏抢了去,虽然孔凤屏出了名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可张五金这么俊,功夫又这么好,孔凤屏明显是动了心的,她一时间就心伤起来,眼眶刹时间就湿了。
“别哭别哭,好好好,我告诉你。”
张五金忙搂着她安慰,道:“孔小姐有病,假凤虚凰,是个病。”
“她有病?”李红棉好奇起来,媚眼瞪圆,眼泪刹时就收了:“就是你说的假凤虚凰,这是什么病啊?”
“就是假凤虚凰的病啊。”
张五金笑。
“嗯。”李红棉腰肢又扭了起来:“好讨厌,到底是什么病嘛。”
“就是假凤虚凰的病。”张五金笑着解释:“她禀赋极佳,本来是女人中的女人,可因为这个病,她却扭曲了,不喜欢男人,反而喜欢上了女人,她本身是女人,怎么喜欢女人啊,所以就是假凤虚凰。”
“就是啊。”
他这么一说,李红棉也叫了起来:“不知多少男人想死了她,她却偏偏只喜欢女人,原来是有病。”
突然又好奇起来:“你原来还会治病?”
“好象是会的。”张五金想了想:“先前记不得了,不过看到她脸上的症状,又记得了。”
说着笑:“其实你现在也有病。”
“我有什么病?”
李红棉奇了。
“这个病不能说,但我一治你就知道了。”张五金笑。
李红棉立刻就明白了,羞红上脸,娇嗔:“讨厌---。”
虽然舍不得张五金,但第二天中午,李红棉就离开了胡志明市,她能混到今天,能在吴长海死后独撑红海,固然是有陈述在后撑腰,但自己也是个很有能力,尤其是很有决断力的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要坚持,什么时候,就要坚决的放手。
不过张五金去送机,她扑到张五金怀里,却哭了起来:“你一定不要忘了我,一定不要忘了我。”
“不会的,放心,我帮凤姐办完了事,立刻就回来。”
张五金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哭哭嘀嘀的女子,只能抱着她,许下诺言,这才让李红棉破嘀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