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儿连连点头。
她确实是信了,先前只是对张五金有好感,这时就真的从心中生出了几分信任。
有本事的人,总是能让人信服的。
本来陈冰儿的脚腕肿得象个吹起来的气球,张五金发气五分钟后,不但不痛了,肿也消了,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你真的是气功大师呢。”
张五金收功,陈冰儿试着踩地,几乎不觉得痛了,忍不住称赞:“真厉害。”
“能不叫大师吗?”张五金故意苦起脸:“现在的大师,几乎就是骗子的别称呢。”
他苦起脸的样子很滑稽,陈冰儿忍不住又是咯的一声笑,去了脚痛,这一下笑得开心,恰如乌云散去,明月初霁,是那般的明艳。
“说玉莲是春城小姐中最美的,但笑起来,陈冰儿却还要美上三分。”
张五金心中暗赞,道:“你的脚,这几天最好别用力,免得加重伤势。”
“好。”陈冰儿点头:“谢谢你,还不知你贵姓。”
“嗯。”张五金点头:“我这姓确实好贵的,姓张,张果老的张,张五金,就是五美金的意思,可不是日元啊,张五日元,丢不起那人。”
“张五日元,哈哈哈。”
陈冰儿忍不住大笑起来,脚又不敢用力,不免摇摇晃晃,张五金忙伸手扶住她。
陈冰儿到也没拒绝,扶着她手,笑得花枝乱颤:“张先生,你真有趣。”
“就叫我名字啊,五金,听着就有财喜啊,是不是?”张五金也笑。
这下陈冰儿笑得更厉害了,身子几乎都靠在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直扑鼻端,似乎不是什么香水味,就是体香,带着一点点沐浴露的味道,但非常的好闻。
她的胸部也无意中在张五金胳膊上碰了一下,虽然一触就分开了,但仍然能感受到那种惊人的弹力。
“88,56,83。”
这是陈冰儿竟选春城小姐时的三围,现在看来,名符其实。
“艺卖不成了,我帮你收起来吧。”
张五金帮陈冰儿收好琴盒,又拦了台出租车,道:“我也打算回去了,捎了一程,你要谢我就谢,不谢呢,也就算了。”
张五金估计陈冰儿袋中里没什么钱,至少不会舍得打的,所以故意这么说,不过他说得有趣,陈冰儿又是咯的一声笑,道:“那就不谢你了。”
说了,自己又觉得好笑,上了车,她吁了口气:“好久没这么笑过了,谢谢你。”
她说了地址,梅特弟大街十五号,张五金立刻叫了起来:“你住那边啊,我也住那边的,刚好。”
陈冰儿个性强,但并不是傻瓜,张五金这么做,是免得她尴尬,她当然听得出来,对于张五金的体贴,她心中暗暗感动。
她是美女,想帮她的人很多,但大部份帮她的人,其实都是想打她的主意,这让她讨厌,也让她警惕,但张五金却不让她觉得讨厌。
这份细心体贴,英俊的外表,还有神奇的气功,以及幽默,都让她产生好感。
车子开得不开,两人一路聊过来,陈冰儿话不多,不是个很善于聊天的人,但张五金是根老油条,随随便便就能把她给逗笑了。
正如陈冰儿自己说的,她笑得少,但真正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其实很开放。
这也是典型的艺术家气质,沉静时,温婉如水,奔放时,热烈似火。
到梅特弟大街,张五金道:“我送你回去吧,你脚不好用力,背琴盒不方便。”
换了其他人,陈冰儿一定会拒绝,但张五金这么说,陈冰儿却没有拒绝,眼见着张五金付了车钱,背着琴盒,下车还伸手扶她,她就很自然的伸出手,让他扶着。
说是梅特弟大街,但其实陈冰儿租的房子在后面的小巷子里,走了好长一段路,到了一幢估计比张五金爷爷年纪还要大的房子前。
陈冰儿叫门,楼上一个老女人露了一下脸,随后一个老男人出来,手中拖着一个大箱子,放到了门外,板着脸道:“夫人把房子另外租人了,你搬走吧,欠的一个半月房租不要了。”
陈冰儿脸色一下子变了,身子也摇了一下,这剌激太大,似乎站都站不稳了,张五金慌忙扶着她腰。
陈冰儿身子斜靠在他身上,双手捂着脸。
张五金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悲苦。
张五金估计两者都样。
“她居然混成了这个样子。”
张五金暗暗摇头,这可是曾经的春城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