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岛上发现了回头的炮艇,却又没听到船长的汇报,派直升机来查看了。
张五金眼光如鹰,直升机才一升起,他立刻一指点晕了大胡子,随即悄然从船尾下水,潜行上岛。
一上岛,他立刻直奔别墅的位置,但奔出一段,他发现不对,有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
“被发觉了,高点有观测位,或者有观测设备。”
他心思急转,进入一座林子,突然转向,远远往山背后绕去。
即然被发觉,米切尔就可以在前路上布置伏兵,他当然不会直通通的送上门去。
昨夜闯庄,是因为在夜里,米切尔也摸不清他的实力,他也有些小看了米切尔,以为米切尔就在庄中,想雷霆扫穴,一下就干掉米切尔。
但昨夜之后,米切尔知道了他的厉害,又特地约他来南子岛,必有布置,他再直接闯,那就危险了。
同时,也是因为对米切尔多了一点了解,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所以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热兵器时代啊,真要给几枝十几枝冲锋枪四面围住,那也是件要命的事情。
他有如花的美人,有大把的人生,敢冲是胆,但却不会莽撞冒失。
事实上,内功练得好的人,心思都很细密,因为内功就是细功夫,蛮练是练不出来的。
奔出千米左右,他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
不出他所料,十分钟左右,就听到了响动,人不少,十好几个,脚步轻捷,是受过训练的杀手或者士兵,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还有狗的喘声。
经过特训的狗是不叫的,但跑动的狗,会张大嘴巴喘气,对张五金这样的人来说,这声音已经非常大了。
有狗,这也在张五金意料之中,他并不担心,他是受过特训的,选的地点,是下风,狗闻不到他气味。
他把自己在枝叶中藏起来,他身上并没有带什么油彩,但适当的选择树叶,同样可以藏身。
同时,揉搓一些有气味的草叶,让狗到了近处,也闻不到他的气味。
没多久,搜山的人就现身了,不出他所料,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虽然没戴钢盔没穿防弹背心,但人手一枝冲锋枪,腰间挂满弹药,包括手雷之内,配备非常齐整。
有两条狗,牵在两名士兵手里,跑在最前面。
张五金隐伏着不动。
等所有人都从身边过去,他悄无声息的钻出来,跟在最后那名士兵的背后,一闪而上。
他的身子就如一阵轻风,几乎完全没有声响,那名士兵仔细的搜索着前方,根本没有注意背后。
张五金手搭上那士兵喉头,轻轻一捏,喉骨立碎,同时把那士兵身子一带,轻轻托着放在了树从后。
前面的士兵,全然无觉。
张五金立刻把那士兵的军装扒下来,自己穿上。
除了枪和匕首,每个士兵身上还有四枚手雷,这可不是黑帮的作风,典型的军方配制了。
这到让张五金对米切尔更多了一份疑惑:“难道她不是混黑道的,那她来剌杀我做什么?有病啊?”
如果米切尔是混黑的,剌杀了张五金,再趁机夺取黑山城,这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张五金也想得清楚。
可如果米切尔根本不是混黑的,剌杀他干嘛?
“他不会真是格里高里的情妇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不想那么远,先对付了眼前的士兵再说。
若是普通的黑帮,这么十几个人,他一口气就能全部干掉。
但这些士兵明显受过优良的训练,手中的冲锋枪也随时处于击发的状态。
只要稍有不对,一点响动,或者眼角余光看到异动,一个转身,就可能一梭子扫过来。
而这种扇面形的横扫,是非常不好躲的,而且人又多,一个人发觉异动,其他人立刻就可能跟上,几把十几把冲锋枪扫起来,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所以张五金不敢轻忽。
他也不急,先跟着大队,有人看了他一眼,不过没在意,都有帽子的,他又换了衣服,帽子戴低一点,不是特别注意,别人不可能发觉。
前面进入一个山坳,地势有些狭窄。
这是一个好机会。
不出张五金所料,所有的人,果然都挤在了一起,成了一列纵队往前走。
张五金故意拖在最后,纵队一成,他立刻闪身上去。
就如对付先前那名士兵一样,跟上前面的一个,一手托着背心,一手伸到前面,就在喉头一捏。
他手上的劲道,钢管也一捏就扁,更莫说人的喉管了,一捏就碎。
那士兵啊呀都没叫一声,立刻软倒,张五金托着他身子放倒,立刻跨前一步,到了前一名士兵身后,依样葫芦,再又捏死一个放倒。
他身法如风,捏人喉管,就如巧妇捏饺子皮一样,又快又准又狠。
眨眼间捏死了七八个,前面还有七八个,不想中间一个在路侧的草丛里拨了一下,眼角余光似乎觉得不对,回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