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不直接答他,却问起了他家里的床,这算什么一回事啊?
吉本太郎愕了一下,点头:“是。”
看他不情不愿的,张五金暗笑,道:“那张床,样子是不是象一只女人的绣花鞋?”
吉本太郎家有奇床,却绝口不对人提,所以张五金问,他也不愿答,只是不得已而已,但张五金一口说破他家里床的样子,他顿时就一脸惊讶:“张大师,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张五金笑了起来:“你穿在脚上,痛在脸上,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张大师你是看出来的?”吉本太郎这下真的惊到了,似乎有些不信,可又实在不能不信,尤其是,张五金几针下来,他痛了几十年的脚,不痛了,事实俱在,不信不行。
“高。”他双手大拇指翘起:“张大师果然是高人。”
边上的周长根也不自禁的点头,暗暗叹服。
张五金跟吉本太郎只见了一面,不但看出了吉本太郎的病,出手就能治,甚至从吉本太郎的病里,知道他家里有一张象绣花鞋一样的床,这是什么,这简直是活神仙啊。
周长根眼里,张五金的高度,又到了一个新的水准。
吉本太郎佩服得五体投地,张五金到是谦虚一把:“望闻问切而已,不值一提。”
医术不值一提,床他也不提了,可他越不提,吉本太郎越要追着问了。
“张大师,你说我的病,哦,不是病,我这个脚痛,是因为家里的床的原因?”
“是。”张五金点头:“你回去再睡那张床,又会痛了,所以我说你的不是病,而且没断根,因为床还在。”
“可是。”吉本太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呢?我家那张床,有什么古怪吗?”
“你家的床,确实有古怪。”
张五金点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让吉本太郎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家那张床,名为鞋床,其形如鞋,其气如箍,睡那张床,女孩子会有一种异样的娇娆,丑女会变美,美女则会更美。”
他说着一笑:“尊夫人应该非常漂亮。”
“我夫人,那个,还可以了。”吉本太郎虽然谦虚,但脸上还是不自禁的露出得意之色。
男人娶了个漂亮老婆,总是很自得的。
“但是男人睡了,却会脚痛。”
“啊?”吉本太郎愕然:“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它就是给女人睡的床啊。”张五金笑了起来:“那床的样子,象一只放大了的绣花鞋是吧。”
“是。”吉本太郎点头。
“那不就是了。”张五金笑:“女人才穿绣花鞋啊,女人穿绣花鞋漂亮,所以睡鞋床也漂亮,而且越睡越漂亮,但你见过穿绣花鞋的男人吗?”
“这到是。”
居然有这样的奇床,周长根听得新奇不已,这时也忍不住笑着插口。
“所以啊。”张五金指了指吉本太郎的脚:“吉本先生每天穿着女人的绣花鞋,脚能不象箍着一样的痛吗?”
“竟然是这样?”吉本太郎恍然大悟,连连感慨:“那床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只说是一张奇床,没想到却是这样,难怪我爷爷和爸爸,都一生脚痛,我还一度以为是遗传呢,却是床的原因。”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千奇百怪啊。”周长根也忍不住感慨。
“张大师,那我不睡那张床了,是不是就不会脚痛了?”
“当然。”张五金点头。
说了两个字,不说了,抿了口酒,夹了块牛肉到嘴里,慢慢的嚼着。
吉本太郎是个极有心机的人,惯于有话藏在心里,同样的,别人有话是不是藏着,他基本也能看出来,立刻就起身给张五金倒了杯酒,道:“张大师,若有什么碍难的地方,还望直言相告,本人感激不尽,必有重谢。”
“这个?”
张五金也知道他会问,面上却故意露出为难之色。
“请张大师直言。”吉本太郎鞠躬。
“因为我没见过你家的床,不太确定。”张五金先埋下一棵钉子:“但这床,据说有个怪异之处。”
说到这里,张五金似乎觉得有些不好解释,搔了搔头,道:“穿鞋是为了走路,可鞋上绣花,就是为了好看了,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的目光,对吧。”
“是。”吉本太郎点头:“女人穿漂亮的衣服鞋子,根本目地当然是为了吸引男人。”
“嗯。”张五金道:“鞋床能让睡它的女人漂亮,尤其会有一种独特的气质,特别能吸引男人,所以,就难免有些招蜂引蝶的。”
他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当然,吉本先生家的床,我没见过,也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