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闪过的,却还有伍兰的影子,真要阉了吕贯西,伍兰这一辈子就真的毁了,无论如何,让她有个好一点的归宿吧,哪怕没有真爱,至少能有一个官太太的名头,那也不错了。
忙完了,两个人坐着聊天,坐在飘窗上,泡一杯茶,张五金头枕着秋雨的腿,有时秋雨会看一会儿书,有时就听音乐,有些时候,秋雨会鼓励张五金抽一枝烟。
她不喜欢烟味,但她喜欢看张五金抽烟时的样子,这意味着,男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年轻而强壮,他爱她,会保护她,这让她心中有一种安稳的感觉。
张五金似乎又恢复到了闲得蛋痛的日子,秋雨上班去,他就去找余山子尚锐几个闲扯,这几个家伙其实也闲,哪怕是余山子,他是特警大队大队长,不是刑警大队大队长,所以闲功夫也很多,古明成几个也差不多,反正就一帮子闲得蛋痛的家伙,吹牛打屁,灌饱了酒,就上拳台子抓了张五金开虐。
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摸到张五金的底了,所以每次都是轮流上,就把张五金当人形靶,张五金也无所谓,靶子就靶子罗,他也不反攻,因为他现在的速度力量实在太可怕了,简汉武几个跟他,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样的反攻,毫无意义。
秋晨经常回家,不回家的时候,也经常给张五金打电话,大事小事,有的没的,都找张五金,而且越来越娇,让张五金头大无比。
秋雨听了咯咯笑,有些歉意又微带着一点伤感的对张五金道:“爸爸妈妈过世的时候,晨晨还在读大学,她特别的悲痛,好久都缓不过来,现在有了你,好象多了个依赖的对象,你让她赖着你一点,别烦了她,好不好?”
“不烦,不烦。”张五金搂着她:“只要她肯叫我姐夫,那就一切都不烦。”
秋雨听了吃吃笑,柔情无限:“你当然是她的姐夫,生生世世,永远都是。”
“那行。”张五金点头:“那就让她赖到出嫁的时候。”
这天,张五金突然接到古红军秘书的电话,让他去北京一趟,说是古红军手痒了,找他下棋,还想吃卷盘黄鳝。
张五金答应了,买了机票,上午十一点多也就到了,到古红军那里,一个人在跟古红军下棋。
张五金进去的时候,古红军正大发神威:“将。”
然后一脸得意洋洋:“让我是吧,老头子我就将死你。”
跟他下棋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面白男子,戴一副眼镜,这会儿笑得一脸尴尬:“我哪有让,是古老您棋力老辣,我不是对手。”
古红军哼哼两声,抬眼看到了张五金,咧齿一笑:“哈,这臭小子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他叫戴思红,我在阳坪打游击时,他爷爷是我们的交通员,山里山外,都是他爷爷在跑。”
又介绍张五金:“小红,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张五金,现在是阳州驻京的什么联系员,整天闲得蛋痛,到处乱逛找女人,跟小鬼子似的,而且一点也不知道遵礼爱幼,欺负老头子脑子慢了,经常偷鸡。”
这话说的,就仿佛一个老军痞,不过张五金已经习惯古红军的说话方式了,嘻嘻笑着,跟戴思红握了一下手。
然后坐下说话,张五金这才知道,古红军这次叫他来,居然是要给他安排工作。
“我查过了,那个北祟开发区,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你小子一手鼓捣起来的,你那大表哥胡思想,就知道开会做报告,我看他可以改名叫胡开会或者胡报告。”
古红军毫不客气,张五金听了苦笑,胡思想确实没什么能力,一般就是开会,要不就是请示,要他自己解决什么问题,确实差了点,但现在很多的基层官员,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叫你来,是看你小子闲得蛋痛,给你找点事做做,阳坪祟北县,也要搞一个开发区,小红就是县委书记,这个开发区,我大力支持,不过不支持什么资金政策,就把你小子支持过去,你去给我做祟北开发区的主任,一年时间,给我把祟北开发区搞起来,怎么样,敢不敢立军令状?”
古红军瞪着张五金,一脸军中打仗的架势,张五金听了苦笑:“我说古老,你是杀棋杀昏头了吧?”
戴思红坐在一边,屁股就挨着一点椅子边,坐得腰板挺直,那姿势,比张五金可是恭敬多了,听到这话,他眼晴急速的眨了两下,这嬉皮笑脸的年轻人,居然敢这么敢古红军说话,太无礼太大胆了吧。
古红军眼一瞪:“我怎么杀棋杀昏头了。”
“我是阳州驻京联络办的啊。”张五金摊手。
“调过去不就行了。”
“那不行。”张五金脑袋乱摇:“我本来是阳州派来的,任务就是督促你老回阳州看看,这下把我调阳坪去,算怎么回事嘛。”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古红军一脸的不以为意:“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不对不对。”张五金脑袋晃得更夸张了:“现在不流行这个了,而且我叫张五金,不是砖,是金子,不能随便搬。”
居然可以这么说话的,戴思红眼珠子都瞪圆了。
“你小子去不去吧。”古红军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