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上有几张照片,有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都是二十几岁年纪,有单照,也有两人的合照,然后还有那女子怀抱一个婴儿的照片。
“这男子就是沙比让,他是九一年逃到缅甸去的,本名沙自金。”
“沙比让是中国人?”张五金吃了一惊,这到是个意外。
“是。”李玉姣点头:“还是个大学生,争风吃醋,砍伤了人,他以为把人家捅死了,就跑去了缅甸,做了一个小族长昂昆的女婿,他头脑灵活,心黑手狠,二十年间,给他做成了现在的规模。”
“挺厉害的啊。”张五金不由自主的赞叹。
冲冠一怒为红颜,再又偷逃出国,在金三角那等鬼地方,居然混得风生水成,二十年成就一方军阀,这等本事,若易身而处,张五金可不敢自夸一定做得到。
“心黑手狠加狗屎运而已。”李玉姣哼了一声,又指着电脑上那个女子:“她叫宁静,沙比让就是为她,砍人私逃的。”
张五金看那女子,照片有些老了,打扮也土气。
“不怎么样啊。”张五金摇头,看一眼李玉姣:“若跟师父比。”说着摇头:“没法比。”
女人都喜欢听好话,李玉姣当然也不例外,尤其张五金神情夸张,李玉姣给他逗得笑了一下,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可在我眼里,师父比西施还要漂亮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行了行了。”李玉姣笑着嗔他一眼:“听我说。”
“是。”张五金说着,鼻子却耸了耸:“师父你真香。”
李玉姣简直拿他无可奈何了,暗想:“难怪师父说,若是女师男徒,摄心术要慎用,果然是这样,我让他喜欢我,他却彻底迷上我了。”
她不知道张五金是在戏弄她,却以为是摄心术的作用。
她也没办法,只好不答理张五金,道:“宁静怀的这个孩子,其实是沙比让的。”
“他们有了孩子?”张五金起了好奇心:“他们娘俩现在在哪里?”
“都死了。”李玉姣摇头:“因为是未婚生子,她们过得很艰难,住的是家里的老屋,一年大雨,老屋倒了,娘两个都给压死了,当时孩子三岁。”
“啧。”张五金啧了一声:“那这些照片是-----。”
“照片是我找来的。”李玉姣解释:“当年沙比让害死玉狮,我们就查他的底,然后就找到了宁静的家人,得到了这些照片。”
“只是找照片吗?”
李玉姣说得平静,张五金却在心里冷哼,只怕她们是想抓住沙比让在国内的亲人,胁迫沙比让吧,胁迫不了,则肯定会痛下杀手,然后把消息告诉沙比让,让沙比让痛苦。
她们绝对做得出来,这一点,张五金可以肯定。
当然,他嘴上是不会说的,只是摇了摇头。
电脑边上,有一个小小的首饰盒,这时李玉姣打开来,里面是一副银饰的鸡心项链,下面的鸡心却是中空的,李玉姣打开,里面藏着两张照片,一面贴一张。
左边的一张,是沙比让跟宁静的合影,另一张,则是宁静抱着一个婴儿的照片,宁静很瘦,婴儿却白白胖胖的,眼晴大大的睁着,很可爱。
李玉姣道:“五金,我有一个计划,你冒充沙比让跟宁静的儿子,跟沙比让去认亲。”
“我冒充这个小婴儿?”张五金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李玉姣是让他装成买毒的或者贩毒的或者游客什么的,冒险进入金三角去剌杀沙比让,现在看来,他的想象力还贫乏了一点。
“是的。”李玉姣点头,详细的说了她的计划。
原来,沙比让虽然在那边娶了妻子,却没有儿子,据说是腰部受了枪伤,而随着近年来沙比让势力的恐固,他越来越需要一个继承人,做为沙比让当年留在国内的遗腹子,又是初恋情人宁静为他生的,张五金只要过去,露出身份,想得到沙比让会多么疯狂的喜爱他。
当然,张五金不能这么简单的送过去,因为沙比让改了名字,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大毒枭就是当年的沙自金,他自己即没回过国,也没派人回来打听过,因为宁静跟他不是一个地方的,他一个毒贩子,不可能派人来国内打听啊,他不知道宁静的情况,宁静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情况,突然送过去,以沙比让的狡诈,一定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