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绵心里酸酸的,涩涩的,有一会没说话。
裴松溪从后揽着她,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上,轻声叫她的名字:“绵绵。”
郁绵从那份怅惘的情绪中回转过来,冲她嫣然一笑:“这个晚点再跟你算账,小本本记下了。我现在有正事要做,剪一束头发给我,好不好啊?”
裴松溪怔了下,没问她要做什么:“好。”
锋利的剪刀落下,一小段乌黑柔顺的发尾安静躺在雪白的掌心里。
郁绵笑了笑,也没告诉她要做什么,转身往外走。
裴松溪看着她的背影片刻,又低下头,将那画卷收了起来,便签纸上终究没写上名字标记。
她想,她会认得这幅画,不会弄混的。
书桌上还放着先前未收的笔墨和宣纸。
这几年,她比以前更爱练字一些,不仅是为了打发时间,也能感觉心更静几分。
郁绵很快回到房间,跳到她面前,眉眼弯弯的,把身后藏着的东西递到她眼前:“裴姨!”
裴松溪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红丝带束了两束发丝,乌黑发丝在灯光下折射出柔软的光泽,温柔的缠绕着一起,难分彼此。
青丝三千,情丝万千。
她忍不住笑:“不是最爱惜你的头发吗,现在舍得剪了?还总是嚷嚷着要成尼姑了。”
郁绵小声嘀咕:“那是小时候了……再说要真是成了尼姑,那你就是跟佛祖抢人。”
裴松溪摸了摸她发顶,笑意更深:“那我就抢了吧。”
郁绵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对她的答案很满意:“我去找个盒子装一下。”
裴松溪嗯了声,低下头继续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