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郁绵回去写作业,她却在家里想了很久,最后拿着钥匙出门,驱车离开。
裴林茂正在客厅里看报纸,就听见一阵清脆有力的高跟鞋声,他以为是妻子回来了,一抬头却看见裴松溪冷冰至极的脸,淡淡笑了笑:“松溪?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裴松溪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他:“你今天去找绵绵,想做什么?
裴林茂微挑了挑眉:“刚好经过附中,看到她在等公交,就过去问了一下,想顺路载她一段而已。这么点小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裴松溪淡哂:“不必装了。裴林茂,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我对你手上的钱和权暂时没兴趣,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裴林茂没想到她会直接撕破脸,也冷笑:“裴松溪,你说这些废话有用吗?”
这一年来,裴松溪成为集团内不少公司的实质大股东,裴林茂措手不及,甚至连裴天成都拿她没办法。明面上没说,可事实上,谁都知道,裴大小姐早就以雷霆手段夺了裴家太子爷的权。可是毕竟是兄妹,又有家人在中调和,所以才勉强维持了一点面子上的和谐。
可裴林茂早就恨不得掐死这个妹妹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罢了。
裴松溪神色一肃,忍了又忍,还是没提郁氏的事情,只淡淡的说:“我自认从没对任何人赶尽杀绝。只有一条,你我之间的事,和别人无关,你记住了。”
裴林茂抬了抬下巴,语气有些轻慢:“是吗?”
他当然不是故意去触她逆鳞,可是郁家那小丫头从来都不会局外人,从开局时就已经是棋子,现在想把她摘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裴松溪唇角紧抿:“劝你不要尝试。”
两束汽车大灯的光束穿透黑暗,汽车声在寂静夜晚显得格外喧嚣。
郁绵正站在窗边喝水,好奇的往外看了一眼,怎么是裴姨?
她不是在家吗,什么时候出去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她踢着拖鞋下楼,走到客厅里。裴松溪正在玄关处换鞋,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绵绵,还没睡吗?”
“没睡,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有点工作上的事情,临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