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人的字,字迹清隽优美。
是爸爸呢,还是妈妈呢?
可是她想不起他们什么样子了……她对他们唯一的印象,是一只粗糙的大手,牵着她走了好久很久。
她把包里,剥了一颗橙子糖,清新甘甜的味道在口腔内绽开。
她关了灯,掀开小被子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
郁绵在裴家留了下来。
她人小小的一只,很少说话,坐在饭桌上也只吃一点点,存在感弱极了。
可裴松溪却总能注意到她。
因为她一直坐在她身边,可能是因为张阿姨第一次加的椅子在她旁边,或者……或者更像是她本能的更靠近她,而不是别人。
周如云也见过这个小孩。
她一向温和慈爱,是喜欢郁绵的,可她常年身体不好,怕自己身上的病气染上小孩身上,也不敢跟她过于亲近。她既劝不动儿子,也只能叮嘱裴天成:“你既然把孩子带回家养,就要多点责任心。”
裴天成看着财经杂志,有点心不在焉的敷衍:“张阿姨在照顾她。”
这个话题就此跳过。
事实上,张阿姨是裴家的老人了,在家里忙上忙下,比管家还要忙上几分,实在没多少时间来照看郁绵。
丁玫也笑着说:“奶奶,之远不也是放养着长大的吗,您也别太担心。”
这么几天过去,她还是在怀疑,这小丫头是丈夫的私生女,心里觉得她可怜,只要长辈对这个小孩关心一点,她对她的态度就好不起来。
老人长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