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才发现,那水是凉的,冰凉冰凉的。秋夜本就寒凉,他不知道被浇撒了多久。
愧疚一点点浮上心头,喉间干涩,声音沙哑的:“祁曜,你想上洗手间怎么不喊我?”说着关掉花洒,就把他扶起来。
“阿曜!”
祁爷爷手杖在地上重重点了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祁曜冷得瑟缩着,这下脸更白了。
谁也没想到祁爷爷会突然出现。
许觅忙用干毛巾给祁曜擦头发,抵着墙壁,吃力地撑着他的身体。
“爷爷……”
祁曜声音低低的,透着虚弱。
看着他瘦弱的姿态,和无力地垂着的双腿,祁爷爷闭了闭眼,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那些人帮忙把祁曜扶出了浴室,许觅则连忙去更衣室取干净的衣服和毯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觅只把他上衣换了,再用厚毛毯把他包住。
“喝点热水。”
给他怀里塞了个热水袋,又把保温杯给他。
缓和了些,祁曜看向爷爷,扯出一个笑:“爷爷,您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生日宴吗?”
祁爷爷肃着脸,眼神沉痛。如果不是好友说漏了嘴,他还被蒙在鼓里。
因为祁斯铭和孟婉茹的遮掩,知道祁曜出车祸的人不多,但是也不是没人知道。他双腿残疾的事,祁焕的那圈酒肉朋友更是都亲眼看了。
走漏风声是迟早的事,祁斯铭本来都打算过段时间,祁曜身体养好点就告诉祁爷爷了。谁知,寿宴出了变故。人家要说,他也堵不住人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