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场,”邵勤夏闭上眼,浅浅呼出一口气,“我赢了,把家主之位给我。”
十五岁一比,邵勤夏输。
二十岁一比,邵勤夏胜。
邵勤夏累得倒在地上,他望着当空的烈阳,轻声说道。
“我赢了,哥,你去自首。我们不能再这么做。”
无人应答。
邵勤夏困惑地撑起身,便见佣人和其他族亲将邵勤春扶起来,妈妈拿着一条湿润的冰手帕,正在给邵勤春擦拭额头。
“勤夏,自负会让人做出错误的判断,”邵勤春嘴角绽放如春花般的浅笑,“邵家已经不同了。”
邵勤夏的视线扫过所有熟悉的面孔,他们疑惑、不解、像看着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你可以去告发,”邵勤春整了整身上的长衫,“但谁会信你,就是另一回事。”
邵勤夏看着妈妈扬起笑脸对他说。
“你和你哥不一样,还小,不懂这些也没关系。”
邵勤夏沉默许久,终是悲凉一笑。
当年的邵家是保护神,是先驱者,现在的邵家是死神,是旧时代的囚笼。
“原来,在这个家,我才是多余。”
当天夜里,邵勤夏在母亲的哭嚎和兄长的怒吼中自请离族。
此后他四处流浪,再也不曾归家。
三十岁,他到了南州,在那里遇上一个温柔如暖阳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