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的舞动，对她招招手，“过来。”

耳边乐声戛然而止，江若雪恍然回神，看到他正在对着自己招手，便顺着他招手走近过去。

赵寒舟稍稍挪了一下位置，让她挨着自己同坐在一张琴椅上。

琴椅不短，两人并肩而坐也不会显得拥挤。

赵寒舟冲他笑笑，问，“想听？”

江若雪连连点点头，“刚刚很好听。”

闻言，他不再说话，指骨分明白皙纤长的好看手指复又优雅地置于黑白琴键上，人却不知道忽然想到些什么，顿住没有继续往下动作。

江若雪见他只是摆放，没有动作，情急地拉住他手臂，“弹给我听。”她撒着娇，夜半起来的嗓子也略带干涩。

“好。”赵寒舟温声允她。

叮叮咚咚的悠扬琴声又流水似的缓缓响起。

这次他好像换了首曲子，旋律比之刚才轻缓柔和，也少了许人让人听来直觉胸臆之内抑抑难言的沉沉悲伤。

江若雪静静听着，亲昵地侧过身体，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内侧。

不知道这样时间过了多久，她似被曲调的柔和舒畅催眠一般，眼睑越来越重，最后没有征兆地重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