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楼上应龙城卧房的窗户,窗棱正在夜风里晃荡。
顺着风里鹰飞过来的方向,小雪貂眼神一亮,连忙四肢并用地窜上屋子,噗通一下滚进了二楼走廊。
它使劲将门撞开一道缝儿,千方百计地挤了进去,顾不上自己扁扁的毛发,直接跳上了傅寒洲的床。
它开始拼命揪傅寒洲的头发,想要弄醒他。
可惜的是,傅寒洲已经下线了,躺在那儿的身体睡得比死猪还死。
小雪貂尝试了一会儿,绝望得开始揪自己头上的毛。
突然,它看到桌上有一壶茶水,连忙跳上桌子,费劲地搬动茶壶,再跳回到床上,准备浇傅寒洲一个透心凉。
茶壶被接住了。
雪貂也被拎着后颈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风里鹰将雪貂提溜出了房间,这才超小声地教训道:“干嘛呢你们,一个两个的。洲洲睡觉一向安稳,但也不能这么吵人呐!”
雪貂的红色小眼睛眼泪汪汪的,又开始抄风里鹰不住作揖,祈求他赶紧弄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风里鹰非但不同情它,甚至冷笑一声:“哼,你是那个白毛糟老头子养的坏东西,谁知道你背后有什么阴谋?上次我不知情救了你,还把白毛一起救回来,算我倒霉。但是念在也救了洲洲的份上,我就不炖你了。”
说着,风里鹰走到客栈的灶房中,找了个关鸡鸭的笼子,将雪貂一把丢了进去。
雪貂直立起来,两爪扒着栏杆:“嘤嘤嘤……嘤嘤嘤qaq”
风里鹰冷冷道:“嘤也没用!我也会,洲洲也没有喜欢我啊。”
雪貂在笼子里转了一圈。
突然,它双爪捧心,作出一副虚弱无比的模样,跌倒在地,两腿一伸——啊,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