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锦盒,正是当初北宸用于放置天山雪莲心的那一个;
而傅寒洲此时抢夺金蛇蛊母所用的手法,也是当初风里鹰声东击西,从抢走了天山雪莲心的那一个——
果然很好用。
眨眼间,金蛇蛊母到手,傅寒洲毫不停留,转身就向着地面上疾驰。
雨师妾在身后厉声叫道:“都给我拦住他!!蛊母若是离开极乐宫,尔等全都要死在千蛇万蛊窟里!”
艳使们都是急切追着傅寒洲上来。
上层药圃中,傅寒洲的身影陡然出现,手中已弹出两枚石子,正中机关上,将大门暂时关闭,以略作阻挡。
他快速扫了一眼室内,不知道秦小小躲藏在哪里,正想要叫她出来逃命。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门口却慵懒地靠着另一个身影。
雪貂立起身子,看到傅寒洲依然很高兴,叫道:“吱吱。”
然而,傅寒洲此时却没有心情去抚摸它。
北宸就站在逃向地上的唯一入口,看着傅寒洲道:“凤凰儿,我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偏偏就看中了你,而没有去喜欢其他人。后来我想到一个理由:我们本该是同一类人。正如你总是能猜到我想做什么一样,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索性就在终点等着你了。刚才我在想,倘若你生在西域,我们该是共享魔门的君位;而倘若我生在中原,也许做个闲散的富商,夜里也穿上黑衣,随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一起浪迹天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口口在内心叫道:“呸,主人才不是你那样的大坏蛋呢!”
傅寒洲却沉默不语。
或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也不知道:如果易地而处之,他作为先天异血的药人而活下来,是不是也会成为北宸这样的人?
或许会吧。
早年他为母亲的病筹措医疗费时,也曾经做过一些灰色的工作。
那种竭尽全力,却连旁人最普通的生活都无法获得的处境……别人不懂,北宸应当是明白的。
此时,北宸显然不准备轻易放傅寒洲离开。
他双臂之上,赫然叩着两只金色的臂环,其中暗藏着的刀刃,傅寒洲是曾经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