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待在说两句吉祥话。
应龙城却是微微一哂,道:“‘山长水远’?不准。”便将签又放回去了。
傅寒洲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回过神来后,才说:“好好一个道人,怎么签筒里都是些情诗?”
“上元灯市,多半是男女幽会之时。”应龙城道,“大约签筒里也都是上签,讨个彩头罢了。”
傅寒洲想了想,说:“也是,做生意的。”
应龙城道:“要想赏花灯,可以去楼上一坐。”
傅寒洲欣然点头,两人便并肩走过,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见两人渐行渐远,老道士又给随后几对男女算了几卦。
却是全都姻缘完满,没有一支下签的。
几对情侣都是心满意足,欢欣无限地离开了。
半晌后,老道士有些茫然地倒出签筒,数了一数,随后大吃一惊:“啊呀!哪个贼子,把我签子给偷了一半——!”
青砖楼头,姣姣月下。
风里鹰斜躺着身子,翘起个二郎腿,压着满街花灯的流光,自顾自一手抓着酒壶,喝了一口。
他含糊地哼哼道:“‘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嗯哼?”
一会儿,他百无聊赖地掏出一大把签子,随口道:“biubiu——”
便将签子像飞镖一样射了出去,击中对面檐角挂着的花灯,使它打了个数个旋儿。
花灯照出那几支签文,却写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