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着还有10万左右可以完结,今天一看细纲,还有十几个情节没写,竟快完结了,忽然有些不舍,这本书应该是我最近一年来更新最勤快点的书了,虽扑的一塌糊涂,但我还是想要用心的将它完完整整的讲完。

第54章

季迎柳见奈何不了他, 一扭头,抄起小榻旁放着的绣架,坐在小榻上垂着头绣花, 那素净的帕子上绣了一小半的菊~花,她扯着针线上下游移, 连一个眼风都没给他。

沈砀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几日~他忙着给姑母寻找宅邸,忙的脚不沾地没空回来见她是一回事, 再者自己对她做了那样粗~鲁的事, 心虚的也不敢来找她,若非母亲给他强塞几个女子过来, 他还不知要躲她到什么时候, 就在方才那一堆莺莺燕燕围绕他时, 他脑子里还在想若她知道这事, 又不知该怎么厌恶他。

他是有把握将人哄好的, 可他见她生气,又卑微的平添希翼,想要试探试探在她心底他到底占了几分。

思及此, 沈砀舔~着脸, 做好被她打的准备, 撩袍坐在季迎柳身侧, 明知故问低问道:“柳儿生气啦?”

“没有。”季迎柳身子忙朝侧边挪了挪,她头也未抬, 捏绣花针的手不停, “噗嗤”一下,用力戳入绣架里。

整个人气鼓鼓的仿似一戳就破的水泡。

沈砀心头那些仓惶羞惭一瞬褪尽,喜悦如海潮般层层涌上来。

他看着她绣架上正绣着的菊~花, 忍着笑忽轻声道:“错了。”

“我没错。”可怜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沈砀纳了好几房小妾的事的季迎柳,心头又惊又怒,却又赶不走沈砀,气的根本不知自己在绣什么,只胡乱的扯着针线一通乱绣,乍然听到沈砀的话,只以为他是在说她是他妾室不该吃味,做错了。

而她可不就是做错了吗?她错不该对他心软,主动送上去给他睡,更不该事后顾及他的感受不吃避子丸,他既这么糟践她,她何须再给他好脸色。

她强忍着满腹怒气,冷声道:“侯爷若无事请回吧,迎柳累了,要休息了。”

“我是说你这里绣错了。”她话音方落,沈砀忽俯身过来,轻笑着用指尖指着她正绣着的一瓣菊片。

正在气头上的季迎柳哪听得这个。

她深吸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垂头看他指的哪一处。

素白的帕子上,本应走绿色线的绣法,她竟走成了黄线,她扯着绣针就要修复那一片,食指却骤然一疼,竟戳到了食指。

她“嘶”的一声,忙甩了绣花针,将手从绣架底下伸出。

一颗豆大的血珠正从食指肚上缓缓的沁出来。

“别动。”扯着一旁丝帕就要把血珠擦掉,沈砀神色忽变得紧张,毫不犹豫的捏着她指尖俯身含入嘴里,竟是替她消痛,也不嫌她手指脏。

如千万根绣花针齐齐捅入心窝,季迎柳强敛的怒意如同泄洪般喷薄出来,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沈砀,再开口时已然哽了声:“你滚,不用你。”

她这一下用了十成力气,沈砀身形却纹丝不动,他放开她指尖,扯着她手腕,将搂入怀里,似又惊又喜立马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只顾着忙没空回来看你,冷落你,但我不想就这么滚。”

许是憋了许久的委屈一旦倾诉出来,便如同山洪从山腰一倾而下。

季迎柳越想控制情绪,可却越控制不住,竟呜咽哭出声来,拳头捶在沈砀后背砰砰直响:“你滚,你滚,别碰我,找你的那些妾室去。”

听到她哭,沈砀心头也是百般滋味,忙解释道:“她们不是我的妾室,是皇上硬塞给我的,我没碰过她们。”

正窝在他怀里哭的季迎柳身子蓦的一僵,依旧哭着,可却停了捶打他后背的拳头。

沈砀心头一喜,忙解释道:“那时你带人抄了沈家,我病好后,段昭告诉了我你的一切事情,外人都说你被太子处死,我却是不信的,太子几乎和我一同长大,他的为人我很清楚,虽有些孩子气,可他若得知你是他妹妹,定然不会对你下毒手,可他却告诉我你忽染了恶疾暴毙了,我便知他骗了我,之后我逼问他你的下落,他被我烦的没法子,便背着我偷偷的赐给我几个女子,想堵着我的嘴,令我分身乏术,等我知道这事时,我母亲已经帮我把人收入府里了。”

那几名女子原来是因她之故才入的沈府?正哭着的季迎柳恍惚一瞬,心头委屈消退几分。

沈砀将她从怀里扯出来,按着她双肩,直视她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当时恨你,想要将你抓回来,也顾不上安置这些女子,查到你行踪后便去了弘县寻你,直到前几日我们从弘县回善京,我母亲知道我人回来了,便趁着我这几日忙姑母的事顾不得回府,偷偷的将人送到这来了。我也是刚才才得知此事的。”

季迎柳一下咬住了下唇,睁着潋滟泪眼狐疑的看沈砀。

前几日管家确实说过,这几日沈砀忙沈太后的事没空回府,她却不信以为沈砀躲着他,这样看竟是她误会了沈砀,白生气了一场。

沈砀见她面容松动,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忙盯着她乌泱泱的发顶,正色道:“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管家。”他说罢,放开她就要下榻唤管家进来。

“你回来。”此刻季迎柳心头委屈已是消失大半,想也不想的用小手扯住他臂膀。

她垂着头,双颊布满红霞,涩声道:“我......我信你就是了。”

沈砀眸底袭上一丝喜色,却不敢在季迎柳面前显露,怕再惹她不快哭起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叹口气坐在她身侧,将已止了哭声的季迎柳轻轻搂入怀里,隐怒道:“柳儿,我知你不喜那些女子,生我的气,可我何其无辜,只出了几天门不在府中,祸便从天上来,你不知道,刚才我一进门就看到那一堆莺莺燕燕,真是烦不胜烦,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处理,我已命管家给她们另寻了去处,今晚,最迟今晚便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说罢,仿似比她这个受委屈的人更委屈,更憋屈。

季迎柳想起这几天受的委屈,也不能这么白白原谅他,反刺道:“侯爷大可不必将人送走,放在府中为沈家开枝散叶便是。”

沈砀眉峰一沉,立马正色道:“柳儿,你这说的是什么气话!人我一个都不会留!此事你提也不要再提。”

而季迎柳见他言语中对那几个女子没半点心思,狐疑的不知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是高傲如沈砀,他没必要给自己撒谎,对她说的定然都是真的,于是也没留意他忽软了语气的承诺和亲近,只听话的窝在他怀里,垂着头,心乱如麻的涩声道:“她们可是皇上塞给你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打发走的。”

说道最后语气里已然没了怒意。

沈砀见哄好了人,轻松口气,他几日未见她,自是想念的很,今日又得了能近她身的机会,刚被他压下的心猿意马顿时克制不住,他垂头试探着吻着她唇角:“这个你自不用操心,交给我便是。”

季迎柳却似还想着刚才的事,也没留意他的亲近,等还想再问他时,唇便被堵着。

她蓦的回过神来,再不知自己正和他置气,怎么忽然画风一转成了这般缠~绵情景,羞燥的忙要推开沈砀,含糊不清的娇~声拒绝:“别,别别,门外有下人看着。”

沈砀怎受得了她这欲语还休的娇嗔,再克制不住,将人按在榻上堵着她余下的话,可怜迎柳人单力薄,被他吻了许久,心底那一抹余怒也在两人唇齿纠缠中消散了,只余下情不自禁,许久,待两人唇分,季迎柳燥着脸手脚发软,气喘吁吁的躺在小榻上。

沈砀却面色不变的扯着她一缕发丝把~玩着,挑唇凑在她耳边,轻问:“柳儿,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季迎柳杏面倏然一红,心怦怦乱跳,忙要矢口否认。

沈砀人已轻笑着俯身过来,再次霸道的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