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睛还认真地盯着监视器。
林久看了看场务给他的板子,嗯了一声:“今天上午最重要的就是时间的配合——演员……演员我等会儿去看他一遍排练,不要等会儿演员能跟上了,你们其他的配合出问题。”
场务:“多年的老搭档了,你放心。”
林久和场务确认完成几种道具要出场的时间,然后亲自起身去看了一遍严肆的排练,跟他走了一遍戏,回来坐到监视器后,表情严肃。
“好吧。”林久深深吸了一口气,“开机。”
场记在严肆面前打板,谢执看着摄像机中的板子打下,整个眼睛都黏在了监视器上。
林久也认真地盯着摄像机——他很紧张,这场戏很难,并且很重要。
不夸张地说,林久已经做好了和严肆磨一整天的准备。
火车站汽笛鸣响,站在雪地中的严肆走在火车站的湖边,脚微微有点跛了。
湖边群演人来人往,严肆缓缓走到一棵树下,偏过一点头,看了看后面人群,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他才把手伸进自己的衣兜,摸出了一个皮夹。
严肆打开皮夹,在那里面,是他挚爱的遗照。
梁先生,在走到这个火车站前,一直都是靠这张遗照,和报仇的愿望活着的,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从未公平过,缺少了这点支撑,他无法活下去。
严肆盯着遗照看了几秒。
林久在监视器后握起拳头,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灵魂,跟着严肆在拍戏,他低声呢喃:“就是现在……收——”
“就是现在。”谢执也在心中同时说,“扔掉它。”
严肆合拢钱夹,信手把它往湖里一扔。
林久的拳头僵住,温随心从椅子上坐直,两个人扑在监视器前。
只见严肆没有回头,扔完那个钱夹之后,他就头也不回地往火车站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