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低落像是虫子一般爬上心间。
那个跟自己很像的人,应该是吕尧很重要的人吧。
不然,谁会对一个仅仅是有些像的陌生人,给予如此多的关怀和保护呢。
……
许是夜色渐深,走在马路边上时,身侧刮过的风,比来时还要冷上一些。
现在才九月,往年a市这个时节,只需要穿一件薄衬衫就行,今年气温急转直下,因此谢安出门前还特地在衬衫外披了件薄外套。
路上没有多少人,只有路灯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发出的光昏黄偏暗。
尧叔说,一切他都会处理好,户口问题,居住问题,他没有想到的,都会帮他处理好。
吕尧的话,毫不意外地,给了他满满的安全感。
谢安想到这,加快了脚步。
他迫不及待地想带着这个好消息入眠,这样明天一醒来,也算是开启了新的人生。
孤儿院就在前方,谢安并没有因为太过激动而分神,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他刚踏出去的脚,默默地收了回来。
马路两边都没人,静得连一辆车都没有。
通常这种时候,一般人直接迎着红灯就过去了,谢安却没这么做,他安静等着,一边在心里倒数,三、二、一,走。
院子的铁门并没有锁,谢安推开,刚抬脚要往前,一阵几不可闻的呻/吟传入耳中。
那声音,像是一根有着又尖又长的指甲的利爪,在他脑中狠狠地挠下。
转头的动作像是电影里经常会放的那样,缓慢得像是需要耗费一辈子的时间。
终于看清前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心头有什么东西,哗一声,轰然倒塌了。
那根利爪,毫不留情地抓破他的脑子,在那脑浆迸发的缺口处,残忍地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他发出一阵疯魔似的惨叫,趔趄着那人冲过去,到了对方身边,慌张心乱地想要伸手去碰,又怕一不小心碰坏了,眼里流出的东西似乎具有腐蚀性,引得他满是痛苦地在原地无措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