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轰地关上,谢秋歧的视线天旋地转,郑克的心跳抵着他的心跳,郑克托着他的脸,带着酒气又亲上来,波本的香气带他找到郑克,却迷失了自己。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郑克用鼻子磨蹭他的脸颊。
谢秋歧觉得痒,他的脸不能再红了,连脖子根都是红色,根本听不清楚郑克在说什么。
郑克亲到他的眉心:“你像玫瑰上的露水,美丽、冰凉、短暂,可太阳一出来,你就要消失了,秋歧,我怕你消失,我怕早上起来见不到你。我讨厌那些玫瑰,我讨厌所有的花,如果我的生命只有清晨到日出的这段时光,我就觉得足够了。”
没有诗意的谢秋歧:“我才不会那么脆弱……”
“那是我不够坚强。”郑克吻他的下巴。
事到临头了,谢秋歧心理上又点怯意,本能地要去推人。郑克有点委屈,谢秋歧看着他的脸,竟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
郑克耷拉着脑袋:“这都快一个月了!还要不要活了?就是判死刑你也给我个理由啊!”
谢秋歧本来还有点尴尬,被他逗笑了:“呸,小小年纪死啊活啊的。”
“好嘛,”郑克搂上来,撒娇着往他怀里拱:“好哥哥、秋哥哥......”
谢秋歧觉得应该先和他解释一下原委:“你先听我说。”
郑克一愣,没料到他突然这么严肃,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谢秋歧犹豫了一下,“你要有点心里准备。”
郑克更怕了:“你说。我有心理准备。”
谢秋歧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牧羊犬陪我去了趟医院,确诊有那啥功能障碍,是取子弹那次手术导致的术后影响,再加上有些心理原因。做了检查,开了药。现在就是……没什么感觉,我自己也试过……没反应……夫妻生活没问题,医生也鼓励,还说可以吃了药再做,能恢复得更快。”
郑克吓了一跳。他想过有没有可能是谢秋歧身体出了问题,毕竟谢秋歧前二十几年活得没有什么质量,又劳累又简朴,到现在都还没有时间享享福,他的身体如果受不了出了问题是极有可能的。他做好了准备如果是癌症,他也不回澳门了,接下来的时间就陪着谢秋歧。
还好不是癌症。他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得了癌症。”
谢秋歧瞪着他,佯装打他的嘴:“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