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知非看他的眼神示意,将门锁打掉,外头的混混一窝蜂冲进来,郑克抡起椅子就朝人砸,三个人纷纷躲避,被椅子砸得散开,领头的那个冲到郑克面前,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交叉比划,挥得虎虎生风。郑克以防为重,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退到落地窗前,忽然一个假动作佯装绊倒,蹲**去,那个混混俯身跟上,被他一头猛地顶在肚子上,郑克顺手将人扛起来朝着落地窗就砸。落地窗被砸出浑厚的低吼声。
匕首脱落,掉在郑克的脚边,那混混还要挣扎,郑克拎着他的衣领,按着脑袋往落地窗上砸出四、五下,将人直接砸晕了过去。后头这时又有人偷袭,他反身抓着手里的混混当作肉盾代替承受伤害。后头的人见伤到了自己人,有点犹豫退缩,郑克将手里的人扔出去,掏枪射击,正中对方的小腿,那混混惊叫一声栽在地毯上。
另一边刑知非也不好受,不能杀人,他也不敢轻易拔枪,顺了厕所的皮搋子当家伙。第三个混混把他堵在淋浴间,对方是有枪的,他灵机一动胳膊肘翘起花洒开关,哗啦啦的洗澡水浇在对方身上,那混混还举着枪准备瞄准,这时候哪里看得清楚,着急忙慌地闭眼睛躲水。刑知非趁机一棍子敲在他脖子上,混混两眼一翻栽倒在水池子里。
中年工程师狼狈不堪地从淋浴间出来,身上半湿,他将混混拖出来扔在地毯上,郑克这边也结束了。由郑少爷挑了个看起来像是领队的混混问话。
“我要一个名字。”郑克踩着混混的脖子,居高临下:“谁派你们来的?”
那混混冷冷地说:“你别想从我这里套出半个字。”
郑克坏笑。好不容易有个当恶人的机会,他总算没有错过。
他环顾四周,找到刚刚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牵起混混的手背:“啊,终于到了我喜欢的这个环节,我以前一直觉得这种事情挺帅的,看电影如果看到私刑逼供也特别好奇,但是这一路都没有给我个机会逼供,太好了,总算让我等到了。”
那混混的脸色有点僵硬。刑知非使劲儿憋着笑,郑克扮坏人扮得竟然有声有色。
“兄弟,”郑克看着混混:“不知道美国有没有,但是中国有一种古老的刑罚,特别疼,而且特别有效果,也不算很血腥。我们今天试一试,怎么样?我再问一次,谁、派、你、来、的?”
那混混闭上眼睛,仿佛装死。没一会儿,他感觉到寒冷的匕首在他的手背上来回蹭动,最后划到了指甲盖上,他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哆嗦,突然匕首尖猛地扎进指甲缝里,生生将整片指甲盖完全挑起来,剧烈的疼痛逼得他放声惨叫,他猛地睁眼,血淋淋的指甲掉在毛毯上。
郑克拉起他第二只手指,继续问:“我只要一个名字。”
混混冷汗直流,他动摇地哀求:“我们只是拿钱做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回答他的是匕首的带来的疼痛,尖锐的刀锋直往指甲缝最深处扎,第二只指甲片被挑起来,十指连心的疼逼得混混嚎啕痛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郑克仿佛很有耐性:“十只手指头,我们来猜猜,你能坚持到第几个,好不好?”
十分钟后,郑克将逼供录音和被五花大绑的混混扔在房间,用酒店的电话报警。
刑知非带着收拾好的行李把车开到酒店门口,两人连夜离开佛罗里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