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牧羊犬跳下来,主动朝他递烟:“嘿,兄弟,这么晚还执勤,辛苦辛苦,来,抽根烟。”
有个同族面孔说话,总比三张亚洲生脸有说服力。却没想大兵推开了他的烟,正经说:“把车后箱打开,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
谢秋歧面上虽不显露,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他打开车后箱,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废品垃圾,大多数是些纸皮和塑料瓶子,还有少部分的金属线和废旧电器。东西分门别类地规整摆放,用麻线捆扎。奥拉做事谨慎,细节像模像样。
警察拿手电筒照了照,因为有无需进行特别搜检的政府文件,他就没有使用红外线灯。这个过程可能有三十秒,可能有一分钟。谢秋歧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
终于,警察扇上了车厢门:“走吧走吧。”
谢秋歧松了一口气,与牧羊**换了带笑的眼神。
他们顺利过境,踏上纳米比亚的国土。接头人联系他们在乌富帕的自来水厂汇合。老人卡迪夫也正好和他们告别。临走前,他递给谢秋歧一张名片——
“这是我儿子的名片,以后如果你有困难需要帮忙,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名片上印有“卡迪夫外贸有限公司”的字样。谢秋歧收下了。
接头人的车很快就到,一个戴棒球帽的白人从小型面包车下来。
牧羊犬对了照片,上去套话:“查克·哈林顿?”
白人把帽子摘下来露出全脸,兴高采烈地和他握手:“叫我查克就好,幸会!”
牧羊犬喜欢他这种开朗的性格:“德尔·邦戈,很高兴见到你。秋歧、郑克、老刑,来来来!”
白人开玩笑:“哥们儿,你这条独臂看起来太酷了!哇我喜欢亚洲人,看来中国黑帮已经在安哥拉站稳脚跟了?你们是中国人吧?还是日本人?韩国人?‘泥耗’、‘哦哈呦’?”
谢秋歧和郑克相视一笑。
行吧,单口相声还不够,这回凑整一双了。
“这是我们老大,谢秋歧。”牧羊犬介绍:“他不是黑帮,但他是奥拉的朋友,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