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人家不知道我们手里有贵重物品似的。”刑知非调侃地看着武装保镖。
谢秋歧也笑:“演戏演足,不然怎么能把鱼引来咬钩。”
“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来?万一哈扎不上钩呢?”
“我确定,因为他只有这个机会。”
刑知非看着那个保险柜心脏加速,只觉得车子里有点闷。
他稍微开了点窗,外头是个好天气,云淡风和,芒草散落天涯,从天际线的巨石后生出一轮新日,自然的权杖从此有了能量,它要生,就有生,它要亡,只能亡。
不一会儿,两点黑色从左右后方慢慢靠近,刑知非皱眉低声:“有人跟上来了。”
谢秋歧笑:“还挺心急的。”
还没有完全出城呢,人家已经迫不及待地跟上来了。
司机也注意到了跟踪车辆,车速开始往上提,前方交通灯已经变黄,车子飞快地急转绕过街口。后头两车不顾红灯硬生生跟了上来。保镖骂了一句脏话,开了车窗就朝后头的车轮胎射击,没打中,对方开始回击,车子走了个蛇形,差点没把后座位上的几位甩出去。
刑知非忙着系安全带,车板猛然被击中的震颤让他心惊。他还想回头去看看到底对方长什么样,只听一声“趴下!”突然后车窗哗啦一声被子弹击碎!
玻璃渣飞溅,擦破了他的耳垂。他抱着脑袋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车子抄小路往人少的地方拐,巷子错综复杂,两辆黑色防弹车兵分左右,从旁路包抄过来,司机换倒挡一个急退,包抄的两车差点撞到一起去。
副驾驶上的保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干得漂亮!”
话刚说完,对方又追上来。巷子出去已经是郊区,路变窄,车子开始颠簸。
可能刚才把人家惹恼了,两辆黑车上来照着车尾就撞!车子被撞得明显跳了跳,刑知非坐在位置上身体受惯性猛地往前抛,安全带扯着他,勒得腹部紧紧的,他一个干呕好悬没从椅子上飞出去。这还没完,右边紧接着又来一下,他本来就靠车窗坐着,身体直接撞在车门上,头磕到了上侧的把手,顿时两眼发晕,眼前都是雪花儿。
只听谢秋歧厉声急吼:“不要管,继续开!”
声音刚落,枪声从头顶上砸下来,节奏极强的突突声震得耳朵发麻。子弹从后车窗进来,将椅子沙发打得稀烂,纷飞的絮状填充物洋洋洒洒,顿时车内暴雪如瀑。
谢秋歧从保镖的手里分到一把枪,朝着后车窗回击。手枪毕竟还是慢,保镖直接打开了车顶窗,89式重机枪架到车顶上,两方面对面无差别扫射。这玩意儿一分钟能打空六百发子弹,只见空中弹壳撒花式抛飞,火光极致强烈,把视线全炸成一片白。
刑知非把车门打开往后方车底扔炸药,车门替他挡着弹雨,被一顿狂轰滥炸,差点没连着整扇门一起给打掉,密集的弹孔将合金门板射了个对穿。这哪是弹雨,冰雹都没有这样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