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翘起嘴角轻哼:“怪什么打球,平时也没看你多清醒,抄个作业都不知道改几个答案。”
上次的仇,她还记着。
旧事重提,一米九的大男孩也要脸皮不保:“那是意外,不是老师催得紧,我又睡过头,能抄完就不错了。”
“哦,照你这么说,不但不能怪你,还得夸你,是这个意思吧?”
“诶?按照这个思路来说,好像也行……”
时樾抄着两只手懒洋洋靠在椅背上,隔得老远都能看见周乾华那张本来就不是很有聪明相的脸上扬着二哈一般傻不愣登的笑,多看两眼都觉得辣眼睛。
啧!
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他时樾纵横考场这么多年,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很有可能跟这么个二愣子成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太稀罕了。
阮荇一觉直接睡到了课中,迷迷糊糊抬起头时时樾正两手放在抽屉里打游戏,见他行了立刻放下手机拿过他的杯子去帮他接了杯热水:“睡久了嗓子干,快喝点儿水润润。”
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时樾被自己小小感动了一把,在心里头比了个大大的赞。
阮荇大脑没完全苏醒,顺着他的话机械地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才坐直,就感觉有什么从肩膀滑落,回头一看,是件校服外套。
他睡觉那会儿不穿,时樾怕他冷着,就干脆脱了给他披上。
“怎么样?”时樾凑近前来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
真真切切的关心,再加上眼前这个让他偷摸惦记了好几年的人,阮荇觉得意识都要模糊了,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时樾伸过来想要探他额头的手被半路截胡攥在手心,一时间,被握的愣住,握人的也愣住。
直到徐妍收完作业回到座位,一摞作业本扔在桌上发出的闷响将阮荇神游天外的思绪拉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