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今天没有外出,就在楼下翻看涉案人士的口供,见余舒推门进来,一脸沉重,不由跟着她心往上提了一下,脱口问道:
“怎么样,算出什么了吗?”
余舒将门关严实了,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踟蹰不知如何开口跟他讲明。
薛睿本来不报什么希望,却见她这样子,竟不知好坏了,于是哭笑不得道:
“你要说就说,做什么默默唧唧的,让我跟着心急。”
余舒神情复杂道:“算是算出来了,的确有一个女学生要出事,而且日子就在九皇子酒宴那一天。”
薛睿陡然一皱眉头,“作准吗?”
余舒点点头,一半真话,一半假话地告诉他:“从她生辰上看,是有一场杀身之祸在即,就不知同书苑这桩凶案有没有关系了。”
薛睿面露思索,半晌未语。
余舒偏头看着神情严肃的他,过了一会儿,方才试探着提议:“以我之见,到那一天,我们不如盯着她,守株待兔,或许能把凶手给揪出来。”
她这样做,分明是利用秦月柔做饵,企图钓出凶案背后那一条鲨鱼,此举有失仁义,她斟酌再三,才说出来,是怕薛睿会反对。
余舒能想到的,薛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正在迟疑,就被她先提了出来,转头看向她,仔细一些,不难发现她眼中顾虑,心念一转,神色软下,对她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这么大的事,应由他这个男人来发愁才对,何须要她小心翼翼地左右为难。
余舒见他不反对,才放下心,道:“那咱们就合计合计,到那一天把人盯好了,不管同曹小姐的死有没有关联,都不能让人再添一条人命了。”
薛睿点头认可,这才问道:“你还没说,将要出事的是哪家小姐?”
“唉,”余舒苦笑:“这人我也认得,上个月底我在忘机楼开宴,同辛六一起来的那位秦小姐你见过吧,就是她了。”
不错,她所算出,将有杀身之祸的那个倒霉鬼,正是秦月柔了。
薛睿回想起来,对秦月柔有一点印象,又联想到秦氏一门,便同余舒说起了秦世家的背景。
两人商量过后,拿定了主意,总算不至于再像没头苍蝇一样干着急。
所幸余舒提前确认了太史书苑今年常服的颜色,而薛睿也从各种途径查清楚了相关人士的生辰八字,两人才能改变眼下被动的局面,从明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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