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椹琰敛了敛眉,一言不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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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ciyo的路上,乔椹琰反复拨打祁柚的电话,刚开始是无人接听,到最后直接变成了关机。
他心底有些乱了,从电梯出来后,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先生,请问你找哪位?”
前台小姑娘见他脸生,下意识地起身拦人。
路超伸手挡住了她,“这位是祁总的丈夫,我们是来找她的。”
公司没几人见过乔椹琰本人,前台有些狐疑,又跟着上去确认,这番动静下来,整个办公室地人都伸长了脖子朝这边望。
正巧这时祁柚的助理小夏听见动静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乔总,您找祁总吗?可她已经走了。”
“走了?”乔椹琰皱眉。
“是啊,她刚来交代了几项工作,说是接下来会有几天不来公司。”
这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乔椹琰眼眸微沉,当即走进祁柚办公室给家里打去电话。
接电话的周姨听见他询问祁柚的动向还觉得纳闷,“小太太不是去公司看你了吗?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让我给你煲了你最爱的排骨汤,说怕你这两天太忙伤了胃。怎么,你们两没在一起吗?”
乔椹琰含糊地应了一声,挂断后又给祁家和陈今安打去电话,也都说没见着祁柚的人。
连陈今安都不知道祁柚的去向,看来她这次是真的动了气。
当初他不敢告诉祁柚贝蕊的事,就是怕她如此,没想到他不提,反倒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事态偏离了掌握,是他始料未及的。
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乔椹琰耳边频频响起祁柚带着哭腔的控诉。他突然意识到,不论是协议还是贝蕊的事,自己这次是真的用错了处理方式。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失去祁柚。
他收起手机,快步离开ciyo,“路超,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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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柚在狭窄的楼道里蹲了很久,双腿早已麻木,可她像是没有知觉般地愣愣盯着地面,眼神空洞。
秋风萧瑟,天色由浅蓝变成浓墨的黑,楼道的声控灯感应不到她的存在,黑暗要将她吞噬。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呆了多久,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眼睛干涩,欲望也浅淡。
电梯传来“叮咚”的提示音,感应灯应声而亮,祁柚眯了眯眼睛,努力适应光线的变化。
黑色的皮鞋踏出电梯,祁柚扶着墙缓缓站立起来,鼻尖倏尔一酸,“哥哥。”
祁燃面露愕然,忽地又笑了起来,“柚柚?怎么不吱一声就来了,在门外呆了多久……”
话还没说完,祁柚就已闷头扎进他的怀里,肩膀耸动,不受控制地放声大哭起来。
很奇怪,在见到哥哥之前她没有掉过半滴眼泪,连事后向公司里的员工安排工作也努力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和平常无异。
可听见哥哥亲昵地喊她小名,所有的伪装和坚强就此崩塌,泪水直直往下滚。
她哭得不管不顾,像个孩子,在祁燃的印象里妹妹成年后便再没这么伤心地哭过。
他有些措手不及,轻拍着祁柚的肩膀问:“怎么了?是不是乔椹琰欺负你了?”
“别怕,跟哥哥说。”
他不说这话反倒没事,一说这话,祁柚哭得更凶了,可她从头至尾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祁燃皱着眉头,隐约才到了一二,但妹妹不想说,他便不再多提,就由着她这般发泄,自己只要给她肩膀就好。
幸而这公寓的户型是一梯一户,不然邻居一定被她这幅样子吓坏了,还以为是哪个小姑娘来讨要情债的。
就这么哭了十分钟,祁柚哭累了,揉了揉眼角,抬眸哑着嗓子说:“哥哥,我饿了。”
祁燃揉揉她的脑袋,“进屋,哥哥给你做好吃的。”
飘在国外的留学生大多有颗中国胃,吃不惯西方的食物,祁燃便那时候开始学做饭的。
他的厨艺尚可,虽比不上国内的的大厨,但在华人留学生的圈子里混个好人缘绰绰有余。
冰箱里有保姆提前买好的食材,祁燃按照妹妹的喜好,给她做了最喜欢的红烧大虾和土豆牛腩。
可祁柚状态不好,没吃几口就下了桌。
祁燃看着她这样,很是心疼,但也没再多问,为她整理出客房,让她先睡一觉,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这套公寓平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等祁柚躺下,他替妹妹掖了掖被子,“你先睡,我下楼给你买些生活用品。”
“哥。”祁柚忽地拉着他的手腕,小脸缩在被子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不要给乔椹琰打电话。”
“给我一个理由。”
“你别问了,不然我就不住你这儿了,让你们都找不到我。”
祁燃默了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