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了唢呐之后两个人终于舍得从卧室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施南北还有点愤愤不平,在赵洵音的背后嘀嘀咕咕道,“你就是瞧不起咱们的国粹,看不起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赵洵音走在前面,听力实在是有点好,当然也不排除是施南北说话声音太大了的锅:“……”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瞧不起咱们的国粹,也没有看不起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我就是对你比较服,一个二十岁刚刚出头的小姑娘,到底是被生活怎么样虐待了才会想着学个唢呐将来不会失业的?
你就是换谁来想也想不明白啊!而且还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
不知道施南北是怎么想的,一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了大半晌了之后居然还有脸跑过来问赵洵音,“要不我教你吹?”
赵洵音一张高级脸顿时冻成了冰块,“……教我什么?”
“唢呐啊。”施南北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她觉得赵洵音不懂唢呐的美就是因为不会吹,所以在那振振有词道,“你学会了之后就能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中国传统乐器的美了,真的,我不骗你。”
赵洵音:“……”
我就是不学我也感受到了中国传统乐器的美了。
施南北还想在说点什么,大概率是想劝着赵洵音踏上唢呐流氓乐器的这条不归路的,结果大门就被人给敲响了,赵洵音抬头看了一下,很快居家的保姆就过来开了门了。
门一开,是两个物业的保安过来了,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保姆一个劲的在那说“绝对没有!”“真的没有!”“主家就是吹着玩了”之类的话,赵洵音心里还觉得有点奇怪,等保安走了之后她还问了一下保姆,“物业的?”
“是啊,老板。”保姆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模样很是忠厚老实,手脚很勤快,做饭的手艺好,中餐西餐都会。
“来干什么?”赵洵音问。
“来问咱们家是不是在小区里面办喜事了,说小区不让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的,比较扰民。”保姆倒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对施南北在楼上吹唢呐的事看起来好像很淡定,“我说是我们主家老板在家里吹着玩的。”
赵洵音:“……”
要不是她都活了三十四岁的话可能听了这话之后都没有脸在沙发上坐着了。
但施南北挺有脸的,不但有脸,她还好意思去问保姆阿姨,“阿姨你觉得我吹得好听吗?洵音刚才还凶我来着。”
阿姨是个实心眼的人,施南北这么问了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好听是好听,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唢呐可以吹这个调调出来。”
“那你以前听都是什么调调的?”施南北问。
“这个说不好……就红白事的时候那些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