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松开手,可有出血?”愣了一下然后慌忙就要查看撞到的地方怎么样了,嬴政心中懊恼自己刚才的力道,然后又被眼前一双被充盈着水光的漂眼睛恍的心跳如鼓。
揉着鼻子后退几步躲开这人伸过来的手,自己的鼻子自己知道,他当然清楚没有出血,只是酸疼的感觉没有那么快褪去,比战场上真正挨刀子还有难受人。
直接用被拍开的手捂着心口,感受着心脏跳动的力度,嬴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将即将出口的话藏在了心底。
他一定是疯了!
好不容易从酸痛中缓过来的燕执抬头看到嬴政一手捂着胸口,心头一惊还以为自己把这人撞伤了,可是他刚才撞到的明明不是这个位置。
这人明明以前身体很好,搭弓射箭骑马舞剑样样不在话下,难不成是政务繁忙把身体给耗空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人扶住,燕执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心口疼?”
是啊,心口疼......
扯了扯嘴角将自己从莫名的情绪中拉出来,嬴政看着已经缓过来的的燕执,伸手直接将他绑好的头发揉的一团糟,“就你那点儿力道,还想伤着我不成?”
阿执和成嶠年岁相差无几,成嶠因为成婚所以提前加冠,算算时间,阿执也该行冠礼了。
“你就嘴硬吧。”将自己的头发从这人手中解救出来,燕执随意顺了一下,然后直接起身去外面让内侍去请医官过来。
站在门口看着殿中那成堆的竹简,燕执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正确。
自古以来帝王长寿的就不多,史上嬴政逝世时更是只有四十多岁,若不是年轻的时候太过伤神,怎么会早早就殡天?
这么想着,燕执心中担忧更甚,现在必须防患于未然,等到真的出了什么大病,到时候再担心就晚了。
看燕执出来,在外间处理事情的赵高很快过来,听他要传医官之后心中一惊以为他们家王上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里面的王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这人眼睛还红着,赵高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想着赵高平时一直跟在嬴政身边,燕执捏了捏鼻梁,然后有些沉重的拉着赵高走远了些。
只碰一下就这般反应,要是再耗几年,这人还不得变成个弱不禁风的模样。
想象了一下嬴政走一步咳三声的模样,燕执吓的赶紧将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然后极其慎重的对着赵高叮嘱着,以后要劝着王上好好休息,政务什么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被竹简掏空了身子什么要不得。
跟在后面慢吞吞走出来的嬴政一张俊脸黑的快要滴水,意识到自己不该出现在殿前的赵高挪了挪脚步,低声告了声罪然后将所有的内侍都带了出去,以免待会儿被怒火中烧的王上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