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叹了一口气，“她和顾家的关系那么复杂，她需要一点时间。”

“也是。”陆琛站直了腰，伸手活动活动了精骨，“身上带钱了吗，请我吃午饭吧！”

容笙：……

敢情是因为身上没带钱吃午饭才给她打的招呼，不愧是经常流连在花从里的陆三少，让人请客的方式都这么别具一格。

容笙是不放心顾云汐的但又不好拒绝陆琛的要求，只好跟陆彦走出了医院。

顾云汐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要不是脚麻了她可能还会继续站下去，推开房门的时候她和木清芳的目光撞了个正好。

她的目光是冰冷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淡和陌生。

“……”顾云汐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

木清芳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走到她面前，伸手就给了顾云汐一巴掌。

“啪”的一个巴掌声音十分清脆响亮，顾云汐的右脸承受突如其来的火辣辣疼痛却还是没有做什么反抗，只是低头安静的望着地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巴掌来得十分生猛，她的耳朵嗡嗡响。

“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吧！”木清芳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她真的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女人打死。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到我家变成这样你高兴了，你满意了！”

“我真后悔收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你就是这么抱答我的养育之恩的？你摸摸良心想想这些年我们对你这么样，你怎么这么狠心！”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吧，你家的仇得报了你是满意了，可是我的家呢？一夜间顾家就走到了家破人亡的路，这些都是你给的，都是你让顾家家破人亡的！”

“当初我就不该收养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有眼无珠收养了乔家的孤儿……”骂到最后木清芳已是泣不成声，她真的很伤心，伤心命运为什么要这么玩弄她。

那可是她丈夫啊，那个让她崇拜尊敬了半辈子的男人居然成了杀人犯，而且更可笑的是她居然收养了被害家人的孩子，她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孩子居然不顾一点恩情就毁灭了她的家庭，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对不起。”半天过后顾云汐才吐出了三个字。

她真的很抱歉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打击，可她别无选择，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顾源放火杀人那是不争的实事，她知道这么处理很残忍，可她必须这么做。

“对不起？”木清芳是又哭又笑，“我承受不起你的对不起。”

“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才是，是顾源对不起你和杜雨泽对不起你们乔家，我有什么资格承受你的对不起？”木清芳软弱的倒在地上，那颓废落魄的表情谁看了都会心疼动容。

顾源害了她们乔家，她有什么资格说她做的不近人情呢？

杀人偿命，这个家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