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肚子圆买来准备送给刘副教授的粼江老窖,也出自同一个酒厂,不过那是陈酒,档次更高级。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内又陆续来了四名乘客,其中有两个男学生,另两位则是背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模样。四人各自分别找地方坐下。
江逸晨闭上眼睛休息,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汽笛和隆隆的马达轰鸣响起,船身轻轻颤动起来。
终于起锚开船了,他睁开眼,看向窗外。
嘈杂繁乱的码头缓缓远去,视野开阔起来。
阳光明媚,映照在碧蓝sè的海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远处一群海鸥翩翩翱翔,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江逸晨望着微波起伏的大海,心中思绪也跟着任意漂浮。
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也就意味着学生时代宣告结束,自己也即将成为社会人员。
到时候还要去找一份工作,努力干,争取多挣一些钱。这样家里也就没那么窘迫,老爹也可以轻松轻松了。
要说老爹也真不容易,一个农村出身的成教大专生,在当今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上似乎并没有更多的选择。
货船向东航行了半个多小时,已经驶出海湾口,来到了澄海海域。
就在这个时候,天气起了变化,明媚的阳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空滚滚的乌云。风也渐渐大起来,船身的起伏明显增加。
休息室内几名乘客见状有些不安,开始议论起来。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民工安慰大家,说他经常坐这艘船,船老大很有经验的,不会有问题。
大家听了这话,情绪稍微安定了一些。
又过了十多分钟,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见鬼,今天天气预报没有雨啊,怎么搞的?”一名学生心怀忐忑地说道。
“我说,这船老大姓陈,是不是不太吉利啊?”另一名年轻些的民工也开始担忧起来,毕竟这“陈”和“沉”是同音字。
“闭嘴,别乱说话。”年长些的民工瞪了他一眼。
江逸晨暂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他觉得陈老大跑了这么多年的船,应该知道轻重。这里是海洋xing气候,刮风下雨很平常。虽说安全至上,但如果一点儿小风雨就不敢出航的话,生意恐怕也就没法儿做了。
雨越下越大,海面雾气蒸腾,能见度降低。船身颠簸幅度更为剧烈起来。
好在几名乘客看样子都是经常坐船的人,还没有哪位出现晕船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