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被许东砍成两段的那个乔雁雪,一双手强撑着半截身子,一下子扑到许东跟前,抱住许东的左腿,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朝许东的腿上一口咬了下去。
许东哪里肯被咬上一口,棍子对着半截身子的脑袋,一棍子戳了下去,棍子戳入脑袋,这个半截身子的乔雁雪,顿时也消失不见。
偏偏这个时候,许东耳边又传來胖子的叫声:“东哥……东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许东回过头來一看,胖子竟然披着被子,站在床边上,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居然又用了一个极为奇特的姿势,趴在床沿上。
“东哥……你怎么回事。”胖子看许东睁开眼睛,不满的说道。
“我……”许东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汗水,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一般,连睡衣都湿得透了。
“东哥,你不会是病了吧。”胖子伸出手掌,往许东额头上一贴,不到片刻,便大叫道:“哎呀,东哥你病了,好烫……”
只是许东却半点儿异常也沒感觉到,怔了怔,许东说道:“胖子,别胡说,我沒什么,只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知道你在做噩梦,连床都折腾得差点儿散架了,哼……东哥,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做恶梦,可不是什么好事。“胖子劝道。
许东爬起身來,摇了摇头,说道:“胖子,跟我去趟洗手间……”
“不会吧,做个噩梦,就吓得连洗手间都不敢去了。东哥你可是个大老爷们儿啊。”胖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不去算了,我只是想跟你一块儿去洗个脸。”
“我去,这十二点都还不到,去洗什么脸,洗了脸就更睡不着了。”胖子讪讪的说道:“东哥,我看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去看医生吧。”
许东哼了哼,懒得理睬胖子饶舌,径直走到洗手间里,拧开水喉,放出水來,随即,又捧起冷水往脸上一浇。
被冰冷的水一激,许东顿时清醒了许多,随即,许东干脆将脑袋也伸到水喉下面,让冰冷的水从自己的脑袋上流下來。
胖子披着被子,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咕哝道:“真是奇怪,睡到大半夜的,还爬起來洗头,也不怕感冒……”
许东将头浸在冰冷的水中,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來,回头看了胖子一眼,拿过一条毛巾,一边擦着头上的凉水,一边说道:“胖子,鬼压床的事情,你遇到过几次。”
胖子黑黑的笑了笑,答道:“东哥,我这人,能吃能喝能睡,基本上都是一觉睡大大天亮,鬼压床的事情,我是听说过,但却从來沒遇到过,不知道是啥滋味。”
许东擦干净了脑袋上的水珠,将毛巾一扔,说道:“估计你也是沒遇到过,但是今天晚上,我已经遇到了四次。”
“什么……”胖子瞪大了眼睛:“四次,四次鬼压床……这怎么可能。”
许东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偏偏自己就遇上了一连四次“鬼压床”
出了洗手间,许东再也不到床上去睡,而是找了床被子,学着胖子的样子,将被子披在身上,这才拉着胖子一起盘腿坐下。
坐下之后,许东才问道:”胖子,你觉得我真的病了么。”
胖子仔细地看了一阵许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什么意思。”许东不解的问到。
“看你的样子是沒病,不过,估计你应该是神经有问題。”胖子沒好气的答道。
看许东这架势,一副抵足长谈的的样子,胖子还真是不乐意。
“神经。”一听到这两个字,许东怔了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呵呵……”胖子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其实,也不是说东哥你就是神经病,我的意思是说,应该是东哥这几天太过操劳,导致神经紧张,所以会做噩梦,不过,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治疗这种症状。”
“你会治疗这种症状,开什么玩笑,胖子,我可告诉你,刚刚,我真的一连做了四个噩梦,第一个就是……”许东不管胖子爱不爱听,直接就说了起來。
待许东把最后一个噩梦说出來,胖子这家伙的眼皮子早就在开始打架了。
只是胖子迷迷糊糊的说道:“东哥……我真知道一个法子……治疗这个症状……也很简单的,就是……就是……”
见胖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快要睡了过去,许东摇晃了几下胖子,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法子。快说……”
胖子稀里糊涂的说道:“东哥……只要……要打坐……五心向天,凝神静气,抱元归一……”
打坐,许东是明白的,庙里的和尚打坐的姿势,许东在电视电影里也看过很多次,也听说过“五心向天”。
所谓五心向天,即是头顶心,一双手掌心,一双脚心,按照打坐功法要求,将五朝上,凝神静气,抱元归一,也就是说的要屏去一切杂念,意守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