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先生,你年长我十几岁,料来比我更清晰生意场上所谓的至交,为的无非是一个利,没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付出,你受了旁人的好处便必得付出应该有的代价,正所谓商界如战场,胜者为王,锡铭从行业内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大亨落到如今快要破产的地步,你要怪也只可以怪令弟没顾到手足之情……”
叶蕈在厨房门边停下来,厨房中侧身站在洗水台旁恰在讲电话的男子有着她最熟悉的剪影跟最熟悉的面部线条,有那般一刹那,她差点又把那名字叫出口。
想到华斯域,她心口一阵窒闷的难过,刚要转开眼,侧身对着她的男子却倏地转过脸来。双目相对,她一下就陷进那对熟悉的幽黑眼睛中。
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她非常难在看见那张脸后挪开目光。
她有多爱华斯域,便有多想在看见这张脸时不顾所有的扑上去狠狠抱住他跟他倾诉自己这几年来对他的想念。
可残存的一缕理性提醒她不可以,至少在她没确信这男人就是华斯域先前,她必须稳住。
席默琛没漏掉她在看见自己时瞳孔深处迅疾浮现的一缕期翼跟惊喜的亮光,可又非常快就黯了下去,面上的神色乃至还隐约透着失落,即便面色都白了二分。
他知道她想到了谁。
阴下脸子,没再继续听电话那边儿的人啰嗦不停的哀求,他切断电话,却又非常快拨通郭涛的电话:“在下午收盘前分拨大量买入锡铭a、b股,我要看见锡铭提早宣布破产。”
短暂的只言片语便决意了一个房地产大亨的生死,还一副面无神情的冷漠姿态,叶蕈凝视着收起电话的男子,发现一点他跟华斯域的不同——曾是协和医院心血管外科医生的华斯域虽然几近每日都要跟一大堆锐利的手术器具打交道,可他却是医院上下所有职工跟病人公认的爱心大使,这是由于他善良温缓,对所有病人同样眼光对待,医术上也力争精益求精,完全站在病人的位置为病人决意适合他们的手掌术,既可以令病人节省支出又可以更好的化除、减缓他们的痛楚。可这男人冷血无情,吃人不吐骨头,跟那些在盛天陷进困境后不单不愿贷一毛钱给她反倒还疼打落水狗催命一样每日催着她还贷的商业银行家们没两样,他们骨子中流淌的血都是没温度的。
想到这一点,叶蕈有些无法接受她深爱的人居然变为杀人于无形的魔鬼。
“嘀”地一声烤箱发出的声响打断她的思维,耳际那阵‘嗡嗡’声也停止。
她看着席默琛从烤箱中抽出一个装有全麦司康的烤盘,被烤成金黄色的全麦司康散发出蛊惑人的香味儿,牵引着她在嗅到食物香味后便早已按讷不住的食欲。
席默琛无视她的存在,平底锅中放入热油烧热后,随着‘嗞’地一阵响动,黄白分明的鸡蛋迅疾在平底锅中成型。
他已然换好外出的衣裳,浆洗的笔挺的衬衣西裤要他挺俊的身形愈发英挺,他如此的穿着装扮站在洗水台旁做料理,却居然没格格不入的感觉,反倒有种独特的味儿,如若一副别具风格的油画,愈看愈要人挪不开眼。
“你今天不必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