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比外婆心细。”看了手腕上的时间,外婆“哎哟”了一声,“时间快到了,你写完作业早点睡,我先挂了?”
“嗯,您注意安全。”
洗了碗,在书桌前坐下,闻箫下意识地朝对面的窗户看了一眼。
池野家里开着灯——明明跟附近别的窗户长一样,但闻箫就是一眼能看到。
等他写完两张卷子,又把错题整理了一遍,再抬头时,那扇窗户的灯已经熄了。
刚过零点,这么早就睡了吗?
闻箫有点心神不宁的,他一道题没写完,忍不住又往对面看,但除了一片漆黑,别的什么也没有。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笔尖抵在纸面上,压出一个凹陷,闻箫怔了两秒,扔下笔,快步到了门口。
打开门,果然是池野。
心里的担忧重重落下去,闻箫听见自己问,“家里又停水了?”
“没,水管修好了,暂时应该不会停。”池野晃了晃手里的药液喷瓶,“来麻烦小闻老师帮忙上药。”
等池野在卧室的床边坐下,闻箫把灯开到了最亮,“背上?”
“对,那里我自己够不到。”池野打量着闻箫的神色,“还有一处。”
“哪里?”
池野单手把衬衣领口拉到最大,露出了大半的肩线和锁骨,“这里。”
锁骨上结着一层薄薄的血痂,红了很大一片,明显是新伤,还没处理过。
不等闻箫问,池野自己先坦白:“上次那个教练加了三倍的钱,让我去当两小时陪练,而且保证对手这次肯定不会来阴的。我想了想,就去了。”他扯了扯嘴角,“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