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没过多久,就空了好几个易拉罐。
不节制的后果是,闻箫第二天早上没有按照平时的生物钟起床,一觉睡到了十点。
脑袋闷疼,他撑着前额起身,穿拖鞋一次没穿对,干脆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去卫生间。洗漱完后,几下装好书包,套上校服就出了门。
来不及吃早饭,闻箫单肩挎着书包到公交站,临上车前,他意识到什么,问公交车司机,“师傅,今天星期几?”
“星期六。”司机见他站在门口不动,“上车吗?”
闻箫往后退:“不上了。”
等117路开走,闻箫退到站台后面,给池野发了条微信:“。”
池野回得快:“醒了?”
两人都刻意地没有提起昨晚的话题,大概有些情绪,只会存在在黑暗里。
闻箫低着头打字,“我现在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在公交站。”
点了发送五秒后,回复过来的,是一长串的“哈哈哈”。
闻箫退了微信,眼不见为净。
学校是不能去了,闻箫往回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迎面过来的池野。
他假装没看见,脚下没停,继续往前。
直到擦肩的一瞬间,池野抬手抓了他的胳膊,头还往他那边靠了靠,耳朵蹭过耳朵,话里带着很明显的笑:“我不该笑你。”
闻箫瞥了池野一眼——有诚意?
两人一起往回走。
跟闻箫不一样,池野走路没个正形,见路上坠了片树叶,都要当足球似的踢上一脚。
他明明说话也在笑,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但闻箫看着,总觉得他的眼神很躁,像是有什么情绪死死压着,又有些压制不住。
拽了拽书包带子,闻箫问:“一会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