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会不会玩牌,明明输了还……”艳姐只看了一眼他的牌,顿时就变了调,“这……这怎么可能,你……”
“艳姐,打个牌而已,你怎么也变得神经兮兮的,那小子吹牛而已,你怎么跟那种人当真……”欧阳也皱起了眉头。
“他……他是天胡的牌!”
哗啦~
韩东的牌被艳姐推倒了,欧阳和老刘看了一眼全都吃了一惊。
所谓天胡就是摸到的第一把牌就胡了,所谓地胡是别人打的第一张牌点炮胡,不过经常玩牌的老司机都知道,这种机会一般比在大街上撞到一个没穿底裤的美女还要罕见。
所有人都不信送茶小哥会第一把牌就摸到天胡,可人家偏偏还就摸到了!
屋子里静默了几秒钟,艳姐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她面前摆着的筹码少说也有好几万,不光要把所有筹码都给他,而且输得钱还要单独计算,她里外里加起来就要十几万的样子,就算让她用打火机烧钱烧不了这么快。
“算你小子走狗屎运!”艳姐尽管心里像割肉似的,可她自重身份怎么也不能跟一个送茶水的小哥耍赖吧,她抓起面前的筹码推过去,又从她的抽屉里抓出十万筹码打算一起撒过去。
“美女,先别急!”
“怎么,你赢一把天胡就想撤了?”艳姐怒了再也不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了,毕竟十几万真金白银撒出去能不心疼吗?男人输了钱还能咬牙假装很坚强的样子,可女人明明不行!
“艳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觉得这牌面好像不只是天胡。”韩东乖乖的说道:“我虽然不会打牌,可我听我们扫地的大妈交给我一个打牌的口诀:四喜,三元,绿一色。九莲,七连,十三么,八十八番要记得……我只记得九莲宝灯由一种花色序数牌子按组成的1112345678999特定牌型,见同花色任何1张序数牌即成和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这把牌应该是传说中的九莲宝灯吧?”
艳姐再一看果然是“九莲宝灯”,她最气的不是这家伙摸到了天胡九莲宝灯,而是这家伙一上来就道谢,而且还说自己不会打牌,可他摸到天胡九莲宝灯的时候居然还能背出一套顺口溜?
包房里一片安静,这一下可轮到韩东翘起二郎腿,他点上一支烟静静的看着那三位。
天胡本就是无解的存在,再加上88番的九莲宝灯,已经不只是几何倍数了。
艳姐另外承诺的几万筹码算什么,这一把就赢了她几十万!
谁出来玩牌会带那么多钱,何况他们又不是去海外赌场,在这里玩牌只是调剂一下,关键是他们的装逼极限也只有桌上加桌下不超过百万资金而已。
“嘿嘿,多谢多谢,各位老板,不好意思,我今天走狗屎运,多谢各位老板给我机会,让我空手套白狼都能一把赢上百万。”韩东看了那保镖一眼:“大家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欧阳先生的保镖,他怎么偏偏就看中我了呢。”
整个包房里一片死寂,每个人的脸色都像是被塞了个大鸭蛋,尤其是艳姐在把桌上的筹码推过去之后已经不剩多少筹码了,可拖欠一个送茶小哥的钱,这种话实在又说不出口。
再看欧阳和老刘那被人抽了耳光似的脸色也不比艳姐好多少,这可不是街边玩两把,最头疼的就是他们都是自重身份的人,三个老板玩牌三缺一拉来一个送茶小哥,在被人赢光了钱之后居然要赖账,以后他们真心没法在东方市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