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颜拿起喜秤,却发现屋内的宫婢和喜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这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沉重的头饰压的南宫静女的肩膀极酸,她垂着头看到一双皂靴停在了面前,随即眼前一亮。
齐颜怔了怔:一眼便认出南宫静女是大半年前在当街踢了自己的那位小少年,没想到堂堂公主竟会如此“跋扈”,一时间有些愣神。
南宫静女也抬起头打量齐颜,对上那双琥珀色眼眸时,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喜婆跪在床边说了些“开枝散叶”之类的吉祥话,南宫静女淡淡说道:“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桃红秋菊留下服侍本宫宽衣。”
春桃和秋菊径直来到床前,齐颜手中还拎着喜秤尴尬的向后退了几步,又见南宫静女面不改色的张开了双臂,便将身子转了过去。
南宫静女强装镇定其实一直在留意着齐颜,见那人背过身去也跟着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她也想先与齐颜谈妥“君子之约”,可是这身从她出生那年就开始制作的嫁衣十分繁琐,一个人是脱不下来的。
她年纪尚小,被这样束缚了一整天已是疲惫至极。
足足两盏茶的时间,桃红低声说道:“殿下,是否端来合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