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经赋将陆伯言的卷纸重重的摔在案上,愤愤说道:“二位大人点的这份卷子虽辞藻华丽却徒有其表,论策一篇如蜻蜓点水畏首畏尾,卷如其人依本官之见此子难堪大任!”
吏部尚书邓鸿远据理力争:“邢大人此言差矣,这位考生胸有沟壑立足高远,只是尚缺历练。邢大人身居高位,眼界胸怀自然非考生可比。”
邢经赋冷哼数声,反身拿过一份卷纸举到二人面前:“我看不见得!这份卷子文风虽质朴却能切中肯綮,字里行间流露出忧思诚恳,赤子之心跃然于纸上。如今四海平定朝廷正值用人之际,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这件事本官是不会退步的!”
两位副考官对视一眼有些为难,邢经赋的声音再次传来:“两位大人不要忘了会试后面还有殿试,最终还要看圣上的决断。”
……
五月初五,黄道吉日。
天刚亮,考院的大门便从内部洞开。
四名院士怀中捧着大红纸提着浆糊走了出来。
考院门口早有学子连夜等待开榜,三百名中举学子的名字被写在六张大红纸上,院士依次将红纸贴到公示板上。
另有一队衙役拿着红册子,单独去通知前十二位中榜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