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把那蜡烛搁上桌,勉强看清眼前的物事。烛火摇曳间,竟发现裘白山沟壑纵横的脸上,有水光闪烁。 “师父……您哭啦?” “没,没有没有,”裘白山胡乱抹了把脸,“你眼花了。” “您是不是舍不得徒儿我?”香九的声音像崩断的琴弦,坠到了底。 “谁舍不得你了,你个狗小子成天惹祸,”裘白山瞪着眼,摔了筷子,“被砍了头倒也好,师父我清净了。” “徒儿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为师怎么和你说的。”裘白更凶了。 “让你进了养心殿收收心,好好伺候皇主子。” “你非不听,喂乌鸦都能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