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闻言,顿时明白了。
沈默芸比她年龄大很多,从她出生,家里已经给沈默芸扣了“野种”的帽子,所以她是被家庭环境长期耳濡目染,所以才会以那种态度对沈默芸。
“我告诉你。”
秦逸神色凝重的对聂冬妮道,“不管沈默芸的父亲或母亲之前谁对谁错,但沈默芸没有错,她不应该承担她父母之前的过错,明白吗?”
“嗯,明白了。”聂冬妮点头道。
“而且,据我所知,她压根也没想占你们聂家的光,一直自力更生,你们聂家要觉得出了这档子事儿丢人,那应该去怪她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三叔,罪魁祸首的人的他!”秦逸再道。
“嗯。”
聂冬妮点了点头。
犹豫了一下,聂冬妮问秦逸道:“你真的和默芸姐只是朋友?”
“你以为呢?”
“这个……”聂冬妮也说不准了,她很难相信只是朋友关系,就让秦逸冒这么大风险来带她走,可如果说情侣的话,年龄相差又有点大,“我也不知道,总感觉只是朋友的话,应该很少有人像你这么付出吧!”
“呵呵,她对我才是真正的付出。”秦逸笑着叹了声气,“她在外面小日子过的好好,知道为什么回来给你家当奴隶,受这委屈么?”
“为什么?”聂冬妮好奇的扭过身问。
“为了帮我。”
秦逸头枕着双手,神色凝重的说道,“我惹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她担心我会出事,所以才忍着这么大屈辱回来个求你们聂家出手帮忙,你说,我该不该来带她走?”
“该。”
聂冬妮听后,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在隐隐策动。
她对沈默芸了解的并不多,现在秦逸一说,打心底里钦佩沈默芸,也对他们所诠释的“朋友”这两个字,有些感动。
……
第二天,大清早。
秦逸睁眼,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聂冬妮不知何时就坐了起来,蜷缩在墙角,眼神里有些慌张。
“怎么了?”秦逸疑惑的问。
聂冬妮把脸撇到一边,脸色粉红的指了一下秦逸。
秦逸低头一看,赶忙不好意思的一边穿衣一边道歉:“那什么,实在抱歉,被单有点厚,一不小心蹬床下了……”
这时,聂永博在外面急匆匆的敲门。
“怎么了?”秦逸开门后问。
“有事和你说。”
聂永博直接进门,然后把门关上,对聂冬妮道,“冬妮,你今天就在房间吧,别出来了。”
今天是追悼会,聂家很多关系不错的社会名流都会到场,凌二爷他们也会过来。
他一方面担心在追悼会结束,凌二爷会对沈默芸有什么想法,到时让秦逸知道了那还得了?
另一方面。
润丰集团本就打算等老爷子走后对付秦逸。
扈志明,刘云卓又都见过秦逸,要是让他们碰面了,当场捉拿秦逸怎么办?冬妮还在他手里!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们出来。
聂永博有点后悔叫聂冬妮回来了。
之前他想的是,等聂冬妮回来,就光剩下秦逸一个人了,到时可以肆无忌惮的教训他。
谁知他竟然以这种方式仍守着聂冬妮,真是令人郁闷。